“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在我北陵境内,别说是一个丫鬟,就算是你,也是我的人,我想杀便杀,想留便留,为何要与一个被困之人商量?”
合瑾听见这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已经不只是愤怒那么简单了,她简直对纯礼已经绝望,颤抖着双唇,她只说出了一句话“你竟然真的这么心狠?”
纯礼看见她那副绝望的神色,只觉得胸中异常的憋闷,这女人竟然因为一个叛徒,对自己那么失望?还一味的谴责自己,难道杀死一个细作,真的就那么严重么?这女人真是要气死才肯罢休。
“我只是杀死了一个细作,何谓心狠?若她不死,死的人就是你,你也情愿?”纯礼也怒声吼了出来,怎地她就不依不饶,死了一个要杀她的人,她如此悲愤到底是为何?
“我死我活,与你何干?用你来多管闲事!”合瑾现在是气急了,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直接就喊了出来,待喊过之后,也觉得有些过分,不过说出去的话如同那泼出去的水,她也不会觉得抱歉。
纯礼听见这句,就好像是冲破了他的极限,这女人竟然说出这等伤人的话?
“好,好,好!”他整张脸都被气得赤红,瞪着合瑾有千万句愤怒的话,最终却只归为三个绝望的好字。
转身大笑着离开,不知是笑自己的多管闲事,还是这世事弄人。
合瑾见他走了,两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脑袋里一片虚空,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一切到底为何会这样进行,还是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呢?
小貂儿刚刚被两个主人这样争吵给吓坏了,现在见纯礼走了,立刻跳到了合瑾的怀中,伸出小爪子在合瑾的脸上轻轻的挠了几下,好似安慰一般,合瑾苦笑着看着这貂儿,轻声开口“看来,这人有时候真的不如这小畜生,人心才是最狠的。”……
“皇上!”凌寒来找皇上本来是想说这西荒突然送来一份书信,不知道是何用意,按照凌寒多年来对兽族的了解,他们是不可能刚刚被北陵打败了之后,送来什么书信,这突然送过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正想和皇上商量这件事情,没想到来了,就看见皇上双目圆瞪,似乎满肚子的怒火正等着喷发出来。
凌寒见到此情此景,刚刚的一肚子的话就被吓了回去,呆呆的看了皇上很久,却吓得不敢开口。
“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纯礼冷哼一声,语气中时掩饰不住的怒火。
“皇皇上,我是送西荒的书信来的。”凌寒本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可此刻看见纯礼的表情竟也吓得有点口吃了。
“呈上来。”纯礼薄唇微启,只冒出了这两个字。、
“哦,好。”那凌寒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阴郁的空间,听见纯礼这么一说如释重负一般,将书信呈了上去,说道“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纯礼没有理他,拿起书信,翻开来,只因脑袋中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连书信都看不下去,眼睛胡乱的扫了一下,只看见了和亲两个字,可这时纯礼脑袋混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书信扔在桌上,心中实在是气愤难耐,他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打掉在地,怒声吼道“那蠢女人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莫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凌寒还没有走出殿呢,就听见皇上突然暴怒的声音,虽然他心里是极不愿意与暴怒的纯礼打交道的,可无奈他为君,自己为臣,怎么能看着纯礼如此愤怒气伤了身子也不管呢?
硬着头皮,凌寒走了回去,将刚刚被纯礼扔在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无意中看见那书信上写着,西荒欲与北陵和亲之事,他眉头一皱,开口问道“皇上,你怎么看这西荒和亲之事?”
纯礼听见凌寒这么一问,才回忆起刚刚看到的书信是什么内容,微微皱眉冷哼道“这西荒还真是聪明,知道现在自己元气大伤,就怕我去攻打,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可他恐怕是忘记了我纯礼的性格,就算是我同意这门亲事,也未必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若是想攻打它西荒,又岂是一个女人拦得住的?”
“那么依皇上的意思是……”凌寒听着纯礼的这些话,却没有明白皇上的想表达的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纯礼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神智,不再像刚刚那般愤怒了,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说道“当然是迎娶那兽族族长的女儿,这白给的美人谁不要呢?据说她是西荒最美丽的女人,我倒是很好奇那西荒蛮夷之地,养出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是。”凌寒会意,点头称是,两个人暂时安静了一下,这凌寒见皇上好像比刚刚稍微消气一点了,胆子也稍微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皇上,是不是乐昌公主又惹您生气啦?”
纯礼眸光一寒,冷哼道“她凭什么惹我生气?”凌寒无奈的暗中摇了摇头,这皇上平日里都是英明绝顶,偏偏遇到这乐昌公主的事情就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看来是深陷情网而不自知。
“皇上,乐昌公主醒了之后可是问到素月的事情了?”凌寒知道要是两个人真的吵架了,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