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都什么话啊,多大还不是你女儿?而且儿子……”
“给我,”
厉爸爸从厉妈妈手中接过小儿子:“他也快到要睡的时间了,我带就好,你赶紧地跟救护车去。”
“我……”
“去去去,别磨蹭了。”
“……”
在一旁等了好几分钟的年轻医生心塞塞地表示:心这么大的父母,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哎,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女儿身上还插着水果刀在救护车上等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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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接手处理厉梓芫伤口的经验老道的主治医师,看着她腿上的水果刀就忍不住蹙眉:“这是怎么伤的?流了不少血吧?你这刀……要是再深一点,再偏一点,你这小命都分分钟没了!”
现在的小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敢玩!
在一旁陪着看拔刀的厉妈妈脸色都白了:“……有这么严重?”
“这刀多锋利啊,还好你们没当场拔,不然再偏偏,”主治医师观察着最合适的拔刀角度:“……就不知道二次伤害到哪根血管了!”
边说着,见护士们都已经备好各种药物工具了,主治医师就准备上手拔。
“哎,医生,”厉梓芫看着医生逼近水果刀的手,脸上被吓得血色全无:“拔,拔刀不……不用打麻醉吗?”
“大腿还打什么麻醉,轻轻一拔就出来了,”主治医师看了她一眼:“不怎么疼,你就忍忍。”
“乖,芫芫,你就忍忍,忍忍就过了啊,医生都说不疼。”
“真不……”厉梓芫的话还没说完,大腿突然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眼疾手快的主治医师已经完美地拔出了刀。
说!好!的!不!怎!么!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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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刀已经拔完了,”厉妈妈边安抚着被疼哭的女儿,边问:“医生,她这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能不能动?要不要住院?她快高考了,上课……”
“注意不要感染发炎就好,住院倒是没必要,等伤口处理好交完款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主治医师小心地处理着伤口:“至于走动,当然最好少走动。但高考生的话,上下楼留心点就可以,没大碍……咦?”
“怎么了?”厉妈妈紧张兮兮地问。
“这……”主治医师的表情严肃,指着厉梓芫的左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她手怎么了?”厉妈妈抓住女儿的左手西瞧:“哎呀,怎么好几个小孔啊!”
主治医师仔细看了看:“像是针孔,你拿针刺自己手?”
这话是问厉梓芫的。
“什么!”
看着身边母亲惊讶悲伤的眼神,厉梓芫低下头,沉默不语。
“针上有没有铁锈?”
厉梓芫的头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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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能得到一句准确的回应,但看她这模样主治医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护士!给她准备打破伤风针!用有铁锈的针刺手指,你也不怕细菌感染得破伤风!”
……破伤风?
呆立着的厉妈妈简直要惊呆,看着女儿的目光里满是痛心:“厉梓芫!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护士,准备来给她扎针。”主治医师叹了口气:“至于伤者的监护人,随我出来下吧。”
“……好的。”
诊疗室外。
主治医师:“你女儿现在这个情况,存在有自残自杀的倾向;我怀疑,她可能有点抑郁症,你们做家长的,可以的话,建议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厉妈妈吓了一跳:“……抑郁症?”
她女儿得了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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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心情复杂的厉妈妈带着打完破伤风针的厉梓芫回到家,已经快要到午夜十二点。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厉妈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可能有抑郁症的女儿了。
打骂不能,还要担心女儿是不是还想自虐的厉妈妈表示心真的好累。
既然打不得说不得,那就好好休息吧。
这么想着,一身疲累的厉妈妈扶着女儿回到她的房间:“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起来妈妈送你去学校,你明天还要百日宣誓呢!”
“哦。”
厉梓芫恹恹地应声,慢慢地由母亲扶着躺到床上。
“好好睡觉,妈妈关灯了啊。”
“哦。”
然而,躺在床上的厉梓芫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等,我的镯子碎片呢?”
难道……
厉梓芫恨恨地捶床:难道,是那个喻乐瑶趁着她去医院的时候,来她家偷走了空间的媒介镯子?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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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远在千米之外仍逃不了躺枪的——
自回去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再没出门过的喻乐瑶,正准备睡下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大半夜的,谁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