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倏然抓住谨柔的手心,带着一丝不忍,却依旧是坚决:“娘亲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公道?”
“对!公道!”手心微微用力,脸色添加一丝疯狂,眼底被血丝染红,压制住的低音,缓缓道来:“这些年,连惜不知廉耻,爬上爹爹的床,鸠占鹊巢,在内耀武扬威,在外光鲜亮丽,心安理得得占领娘亲的一切,这些,娘亲心里不恨吗?”
谨柔爱抚的摸着悠然的发顶,叹道:“悠然,你这是怎么了?娘亲记得小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这十年,真的让你的心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吗?”
“娘亲别再问了。”悠然垂下头,盯着自己手尖的兰蔻,心乱如麻。
该不该说,该不该坦白,告诉娘亲其实世人所崇敬的白昼大师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邪魅至极的无耻之徒!野心勃勃地看着安国大好的江山,欲搅浑这一江的清澈。
不!不能说,就算是说了,也没人会信!因为白昼,已经在安国百姓心中成为了一个不可替代的神话!
顿时轿中一片沉默,咯吱声中,轿声停了,戈然而止。
“悠然,无论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和娘亲商量,娘亲不想你伤着自己。”
悠然微微一顿,背影呆滞在轿中,看着谨柔的起身的背影,眼底潮湿。
就算是伤了自己,也得护住你们!
于是敛下心中的伤感,含笑出轿,有晚风吹袭,吹起悠然飞扬的发丝,看着府门大开的王府,有管家焦急地站在门前,和顾辰说着些什么。
悠然垂眉,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看来,今晚将不再平静,连惜,今晚之后将是你所有美梦的终结,你不会想到,还会有这天,你无比狼狈的一天!
果然,管家在顾辰耳边嘀咕,只看得见顾辰的脸色越发冷峻,几番欲滴出墨来,看了一眼谨柔,又飞快地转身,竟是一言不发,冷脸进入府门之中。
“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不敢不恭敬,在谨柔面前放松了眉头的紧皱,低声细语道:“是惜姨娘病了。”
“病了?”谨柔蹙眉,满脸不屑,冷哼道:“不过是病了,也值得他这么费心费力,就不知这其中是真病还是假病!”
管家在一侧不敢出声,谨柔厌恶的看着顾王府这三个大字,心气不顺,轻抚衣袖,转身拉着悠然欲府门。
悠然却顿住脚步,看着不敢言语的管家,故意问道:“这惜姨娘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这……”
“管家不想说?”
凌厉的光芒看着管家,管家的头低得更深了,嘴角喏喏道:“是惜姨娘……是太医禀报说……说惜姨娘有了一月的身孕,但小产了。”
悠然听得此言,转过身来,看着脸色苍白的谨柔,道:“娘亲,惜姨娘小产了,一月的身孕。”
“一月?”谨柔轻嚼,思索片刻,顿时浓雾弥漫的脸色顿时清明,带着深深的不屑。
------题外话------
好吧,偶承认哈,进度有些慢,不过也快了,姨娘就将倒台,不过写到这,还是很犹豫,是不是连惜成了打酱油的存在?(饶头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