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更加聪明了。在月界的时候我们不都觉得吗？他和何阳简直就是黄金搭档，在那场战役之中，他们果然合作的天衣无缝。”伊小雨眼中放着光，提起喜欢的男生自然会这样开心，“只不过……我和他一起去他家时，看见他爸爸‘死’的那一刻，章一泽昏迷在我怀中那刹那，我才明白，我是那么心疼他。”

江萧萧叹了口气，只能说何阳、章一泽还有纪小季他们三人合力演的戏太逼真，害伊小雨当时哭的那么伤心。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伊小雨眼泪又掉落下来，“我们最终要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去和白叶战斗。我为了我的父母，你为了远寒还有你朋友，而何阳想要保护的更多。可是……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见不了他了！”

伊小雨最终大哭了起来，江萧萧心疼地拥抱着她。

章一泽根本没有义务去和白叶战斗，他是羽者，这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起闯入月界然后在暗月界大战，章一泽是为了弄清他的身世以及找到弟弟并且为母亲报仇。而和道尔芬作战，也纯粹是因为帮助何阳。

至于和何阳携手粉碎意界，也只是因为要保护他的朋友以及人界。

而现在，最终迎来了和白叶的决战，但这一切，的确和章一泽没有一点关系。并且，章一泽的插手只可谓好心办坏事，他是羽者，说起来，他不应该在人界出现的，所以他不可能陪着伊小雨一起再度踏入月界，和白叶决一死战。

伊小雨忽然想起她在人界和章一泽告别的场景了。

“章一泽……明天，我就要和萧萧去月界了。明天是萧萧和何阳的生日。”伊小雨低着头慢慢说道，“并且……我也听说了，好像月界那边的剿敌战进入了尾声，我去也会很安全的。”

“这样啊。”章一泽温柔地笑了笑，很难看见他笑，他不像何阳，何阳是从孤僻变得开朗了，而章一泽一直是个比较冷淡的人，到现在也是这样平静，“替我和萧萧还有何阳那家伙说声生日快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去月界的。”

“嗯……我知道。”伊小雨低下头，叹了口气，“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救我时，就是在这个街道呢。虽然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在何阳和纪小季在石镇决战的那晚，可以说把石镇的所有街道都破坏了，而后来都重新翻修了，和那个时候的街道已经完全不同了。

章一泽笑了笑，想起章磊曾在这里偷袭伊小雨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很弱呢。面对章磊都打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也变得强大了，心态也更加成熟了。

“是啊。”章一泽微笑着，“一切都不一样了。小雨你也成为一个更坚强更厉害的女生呢。说起来，如果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伊小雨听见章一泽这么亲切地喊自己，羞涩地低下了头。

“一……一泽。”伊小雨最终也鼓起勇气这么称呼章一泽。

“嗯？”章一泽疑惑道，“怎么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伊小雨轻轻说道，声音里各种不坚定，“我们的身份可以说在人界已经彻底抹除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到人界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说起来还真没仔细想过。”章一泽敷衍地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章一泽明明是个能把自己人生规划到几十年后的家伙。

“说真话！”伊小雨不满道，有些赌气。

章一泽怔了怔，看着面容可爱的伊小雨，一时出了神，突然想起七个月前的伊小雨，好像那个时候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她。

“你那么看我干嘛……”伊小雨又低下了头，“我们可能真的也再也见不到了。你就说真话吧。毕竟我昨天看见萧萧和陈蓉告别时哭的那么伤心，还是会觉得很感伤。”

章一泽叹了口气，轻声道：“不能算是打算。只能说是宿命的安排，和你必须去追随何阳一样。”

伊小雨怔住了，果然，如此聪明的章一泽还是敏锐地分辨出了伊小雨与何阳是一个新种族的存在。

“我已经和我的弟弟和好了……而羽界也愿意再接纳我和我爸爸了。”章一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两百多年前，那场战争……对于羽界来说一直是个耻辱，而羽者们也不能真的永远只在羽界吧。我必须承担起振兴羽界的重则！就像何阳必须要拯救月界一样。”

这两个十七岁的少年，都扛着远远超出他们肩膀能承担的责任，却都义无反顾。

“也就是说……”伊小雨轻声道，“你最终还是会和月界开战？和那些强大的阁主战斗？”

“他们有阁主，我们有殿下。”章一泽自信笑道，“谁主沉浮，还真说不准呢。只不过再战时恐怕还有好几十年吧，那个时候我一定要成为无色殿陛下。只不过那个时候，何阳应该是第五个世界的王了吧……我所庆幸的是，我经历了一次和纪小季作战的惨痛回忆，不用再经历和何阳战斗了。”

笨蛋！伊小雨眼睛红红的，心想：那个时候，你会和霜俊杰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