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晚荷松开鸡毛掸子,再打下去也没有用,道:“慕儿,你把紫辛推到易辰身边,已经是大错,抢走刚出生的蔚蔚,是错上加错,她原谅你一次,给你一次机会,你却瞒着她向昭通发兵,这是一错再错。
就算你做这一切,是想先要天下再要她,可你想过吗?她会疼,一次又一次后,紫辛不会再回你身边来,你自己把她失去了!”
君无慕依旧无声,一动不动,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能从他没有表情的表情里看出来。
佟晚荷哭着续道:“以前,我知道你们有矛盾,却不知有这么严重,甚至是你一手造就,利用她,算计她,你自己想想,换成她这样待你,你又能承受多少疼痛,她让颜惜来找我,就这么一次而已,你不也恼怒了吗?慕儿啊,如今的天下局势,五国迟早归一在你手里,你何苦这样对待紫辛!”
佟晚荷拿起蔚蔚的布偶:“蔚蔚还小,还不懂事,等她大了些,知道你这样对她的母亲,文灏和燮儿也知道后,他们会怎样看你?你的父皇,你为什么不认?不正是因为他亏待了你的母亲吗?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孩子们,将来也这样待你?!慕儿,你何其睿智,这些道理,你不是不明白的。”
布偶合进君无慕手里,佟晚荷有些体力不支,最后道:“去接紫辛回来,她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你好好跟他道歉,别再骗她,真正把侵吞昭通和周易的事放一边,她或许还会再一次给你机会,愿还来得及。”
君无慕捏紧布偶,佟晚荷扶他起身,他才站了起来,不过还是一字不吭,陪佟晚茶服下药,入睡后,他拿着布偶走了。
沐浴完,司空星轨端来药膏,边往君无慕手臂上擦药,边道:“佟姨有些年没打过帝君了。”
少说也是十几二十来年。
君无慕看一眼手臂上红肿的伤痕,道:“没什么,母亲能消气就好。”
“可是,”司空星轨斟酌后,有些话还是想说:“帝君,听佟姨的吧,皇后娘娘若肯回来,周易和昭通要不了多久就会内乱,不用帝君出兵,他们自己都会窝里掐,等过些年,慢慢说服娘娘,江山不能无主,归于帝君治理,才是昭通和周易最好的结局。”
时势如此,荣悦儿就算继位昭通,也成不了大气候,周易又无正统皇子,必然群臣相争,乱糟糟的,越拖的久周易越如一般散沙,还国无宁日。
君无慕道:“她不会回来的,让颜惜走这趟,是想用母亲制约我,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备战。”
“那也不怕啊,荣兮浩,景霓,荣悦儿,都在我们手里,皇后娘娘必有顾忌,若一战的话,她只能是输。”
不错,荣兮浩,景霓,荣悦儿,此时正关在仲天大牢。
他察觉出舒紫辛突转性子,事情来的很是蹊跷后,就派人抓了渡蜜月的荣兮浩和景霓,至于荣悦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往他茶水里下药,就来行刺他。
呵,自投罗网,当夜被他生擒,然后秘密押送回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