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墨音,保持着微笑,向每一个人回以颔首之礼,那些人先欣然后鄙视,转过背就是撇唾沫子,墨音依旧泰然处之。
他丫的还真能忍啊!!舒紫辛暗道,若是她的话,她要么挖洞藏起来,要么一巴掌扇过去,像他这样忍着,她绝对做不到,与他这么一比,她是甘败下风。
“定国公主到——”
随舒紫辛迈过将军府半尺多高的门槛,畅亮的通禀起响起。
荣兮浩陪同舒紫辛跟墨音进到将军府的主厅,舒紫辛环视了下,好家伙,堪比金銮殿啊!红幔垂梁,迤地三尺,倒吊的玉台灯盏,错落有致,盏盏灯芯的位置嵌着夜明珠,地上白玉为表,铺着深红色地毯,地毯的纹理之间又交织着金线花纹。
地毯两边坐着王城权贵中的权贵,个个都与荣国的经济和政权息息相关。来贺寿的人很多,但不是谁都有资格能与荣远同坐一堂。再看三层步台上,荣远正座红木宽椅,腰背挺的笔直,威严凛凛。见舒紫辛进来,荣远坐着道了声:“末将见过公主。”
地毯的人到是先后起身,向舒紫辛致礼,齐呼:“臣等拜见定国公主。”
舒紫辛端出公主大人的架子,抬着下巴点了点,荣兮浩引她上步台,落座荣远右侧的另一宽椅,不过,这宽椅比荣远坐的小上许多。舒紫辛有点想发火,宽椅小些倒没什么,可只有一把,摆明没墨音的位置,叫堂堂定国公主的男人像下人一样站着,这不是忒不给公主大人面子么?
墨音站到她身后,轻握了她肩膀一下,示意她不必在意,舒紫辛会意后,压下心里的不爽,道:“玥儿为叔父备了份薄礼…”
可是,她话还没完,荣远已打断道:“公主客气了,公主能让墨琴师为末将拂琴一曲,已是末将的天大荣幸。”
你妹!舒紫辛暗骂,她说的薄礼,是墨音准备的一件把玩玉器,可被荣远这么一说,‘薄礼’成了墨音当众献艺,老家伙一来贬低了墨音驸马爷的地位,二来则是明晃晃的叫公主大人难堪。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老家伙特么忒不把公主大人放眼里!
舒紫辛再一次想发火,正欲开口,听墨音先道:“墨音怕是要让大将军失望了,原本公主与墨音商议好,在大将军寿宴上为大将军拂琴助兴,却不料,前日遇到几个刺客,墨音受了些伤,一月之内弹不出好琴声,怕叫大将军见笑,公主亲自为大将军另备了份薄礼,请大将军笑纳。”
刺客两字一出,就坐的众人纷纷惊诧,有人起身道:“公主无恙吧?”
“本公主没事,所幸府中侍卫及时赶到,保了本公主与驸马一命。”舒紫辛顺着墨音话说,看荣远收紧了扶在宽椅扶手上的手,她一下子了然到墨音的用意。便故意对荣远补道:“那些刺客身手极好,像是受过训练的兵卫,玥儿想请叔父帮忙查一查,看军中是不是生出了叛上做乱之徒。”
荣远凛视舒紫辛,这等话里有话,他怎会听不懂,只道:“公主多心了,我荣国的兵将,皆以保家为国为己任,刺杀公主的那些人,怕是他国派来的死士。”
“这样啊,叔父说的有道理,想来荣国有叔父这等忠胆义胆的将军领兵坐阵,哪会出偷袭暗杀的小人呢?”舒紫辛笑着回,还侧过颜抛给墨音一个莞尔的眨眼,庆祝第一回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