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费云织狼狈不堪的爬出屋外,管默言不屑的撇了撇嘴,没用的女人。
她这一去,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找花执念告状去了,管默言倒是不怕她乱说,花执念若真的将她赶走,岂不是正和她意么?
门外脚步声渐近,管默言索性在身后塞了个软枕,优哉游哉的等着花执念前来兴师问罪。
“娘子,你醒了?”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管默言只觉得眼前一花,花执念已经轻飘飘的来到她身前,两只手掌轻扶住管默言的肩膀,一双桃花眼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似是急切的想要确定她安然无恙一般。
花执念一身湛蓝色蜀绣蟒袍,腰间系着镶嵌着玉石的锦带,身长玉立,贵不可挡,英气逼人。
管默言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喜欢臭美的花蝴蝶,他不是早就知道她什么事都没有了嘛,还装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给谁看啊?虚伪!
等下!刚才他叫她什么?
娘……娘子??他疯了吗?
“娘子,你可担心死为夫了。”花执念一脸的泫然若泣,那未语泪先流的样子,就差在手里扯个绢帕了擦鼻涕了。
完全无视管默言暮然瞪大的眼睛,花执念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
“花执念,你给我松手!”管默言奋力的推开花执念的铁臂,勒那么紧干什么,害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娘子。”花执念望着空空的怀抱,脸上的哀怨之情甚浓,好似惨遭遗弃的小媳妇一般楚楚可怜。
“花执念,你再乱叫信不信我拔光了你的狼牙?”管默言真的恼怒了,从来只有她欺男霸女的份,什么时候自己也沦落到被人胁迫的悲惨命运了?落到这等田地,其他的狐狸精怎么看她?她以后怎么在妖精界里混啊?
“娘子,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夫君的清白已经悉数被你毁了,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花执念坐念唱打的如此熟稔,管默言甚至想让他现在就搭台卖艺,唱上一曲赚点盘缠。
“花执念,你搞清楚,是你抱了我,亲了我!你凭什么让我对你负责?”没想到花执念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管默言简直被气的都快没脾气了。
“那么我对娘子负责也是一样的。”打蛇顺棍上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管默言无力的翻着白眼,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算他狠!
“娘子,饿坏了吧?来,为夫喂你喝粥。”原本香气四溢的米粥,因着花执念这一句娘子而顿失了味道。
“小默,你醒了!”白逸尘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冲进来,花执念太可恨了,人都醒了,他居然自己偷偷过来看,却不肯告诉他,还好费云织跑去他那里哭述,他才知道小默已经醒过来了。
管默言随口答应着,睡醒了而已,有什么可激动的?从花执念手中接过粥,自己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总觉得嘴里寡淡,她开始想念白逸尘的烤肉了。
“小白,我想吃烤野兔。”管默言心情特别好的时候都喜欢叫白逸尘小白,觉得好像再叫她养的宠物一般,特别有归属感。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弄。”白逸尘用他自己难以察觉的宠溺语气答应着,眷恋的再看一眼,他转身出了门去。
看着白逸尘走了,花执念背靠着椅子,好整以暇的望着管默言喝粥。
扫了一眼身旁抱着肩膀的某人,管默言放下空空的碗,显然刚才她吃的意犹未尽。
“花执念,有什么话直说吧。”她故意支走白逸尘,就是想跟他把话说清楚的。
花执念立时眉目含春的笑了起来,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