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挽心突然发现府内的那些女人全都不见了,难道是段长歌把她们都接进皇宫去了吗?呵,这样看来她还真成了多余的那个了。
“那好吧,那我就一间间房间去搜吧,反正就剩我一个了。”段长歌在皇宫里当他的皇帝,她在太子府搜她的画,各干各的多好。
“姑娘!”一个声音叫住了木挽心。
她疑惑的转过身,是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看他的来头不像是普通人。“你不是这太子府的人吧?”
“皇上要在下带姑娘过去。”他恭敬的俯身,“马车已经门外等了。”
原来是段长歌身边的人。“你跟他说不用了,我在这太子府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在找画。
“皇上说姑娘要找的东西不在府里。”段长歌早知木挽心会这样回答。
莫非段长歌已经找到那画了?“你确定是段长歌的人?”对这当朝皇帝的名字,她可以脱口而出,那妖孽可是和她出生入死过的人啊。
“准确无误。”男人掏出腰间令牌,木挽心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像是皇宫里的。
“好吧。”消除了疑心,木挽心就放心跟着这男子走出太子府。坐上那辆装潢富丽的马车,她一路平稳的朝皇宫驶去。
段长歌这么突然的叫她去,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对了,自己国家还跟这傲来国僵着呢!要是被他知道她是靖宇国的人,那她岂不是惨了?
马车渐渐驶过皇宫的正门口,木挽心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不走正门吗?”
“这是皇上的意思。”那男人在马车外应着。
“哦。”掀起窗帘,这傲来国的皇宫还是一个样,就算皇帝变了,这成堆的宫女和侍卫是不变的。这么想起来,段长歌也该有真正的后宫了吧?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能与他并肩而坐。
马车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木挽心跳下马车后,眼前站着一排正等候着的宫人。
“见过姑娘。”那一群婢女齐齐的向木挽心行礼。
如果她们喊的是娘娘,木挽心一定会抄起家伙找段长歌讨说法,但她们这样恭敬的喊自己‘姑娘’,这又是为什么?莫非这‘姑娘’在宫里也是一个有身份的称谓?
“姑娘请随奴婢们来。”带头的宫女站出来说道,带着木挽心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跟在这群宫女身后的木挽心有些疑惑,听说段长歌继位后大换过后宫,这些宫人应该就是新换的吧。看她们个个长得机灵乖巧样,她就知道段长歌真正扬眉吐气的日子来了。
以前太子府里那些面目可憎的美妾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现在这些长相不凡的女子才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做出的选择。“唉。”不知怎么的,木挽心此刻竟有些莫名的愁绪,但她不该会这样。
“姑娘请进。”带头的宫女轻轻推开房门,展示在木挽心面前的是一个弥漫着烟雾的浴池。池子很宽,池上还漂浮着满满的花瓣。
木挽心迟疑的停下了脚步。“你们皇上是什么意思?”这种招呼人的方式,不太像段长歌的作风啊。
“皇上只说要好好招待姑娘,其余的奴婢一概不知。”带头宫女说罢做出请的姿势。“姑娘还是请进吧。”
木挽心刚走进那雾气氤氲的房间,身后的大门就缓缓的关上了,三两个宫女走上前,一个为她解开发髻,一个为她宽衣解带,还有一个就为她脱去鞋履。
那几个宫女三下两下的就帮木挽心脱净了衣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环抱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入那冒着烟雾的池中。
“姑娘请慢用。”带头宫女向木挽心行礼后就领着屋内的所有人离开了。
房门再次关上,房内只剩木挽心一人泡在温热的池中。她满心疑虑的泡着澡,总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难道段长歌想报答她,所以就赐她在此沐浴一次?
环顾四周,这房间,这池子,每一处都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如果这真是段长歌送给她的礼物,那她就好好享受一番吧。
池子设计得刚刚好,即便是站在最深的地方也不会淹过肩头。“哎呀,有个做皇帝的朋友就是好啊。”踏着脚底的鹅卵石,木挽心满心欢喜的说道,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池子的。
“嘿!”一根手指突然戳戳她湿漉漉的肩头。
“啊!”木挽心扑通一下就沉入水中,挣扎一番后又警惕的冒出水面,她站在池子的最中央,水面漂浮着的花瓣可以帮忙遮挡她的身体。“段长歌?”
她看清了池边站着的人,刚刚戳她的就是他!“你说!你在一边偷看多久了!”她气鼓鼓的瞪着一脸慵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