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赫连明野回道,“没看到就是说明她没出手。”
“哦……那就好。”赫连明珠应道,她私心里不希望杜涵凝出手。
没有看到杜涵凝出手,她也媚药看下去的必要,缩回了马车里呆着。
万俟寒注意到不远处屋顶上立着的杜涵凝一行人,看到她的到来,他认为杜涵凝是来帮他的,有这样的朋友,当真是不错,手下招式越来越凌厉,将黑衣人斩杀。
有人欢喜必是有人忧,万俟寒事先有了准备对抗来犯的黑衣人,但是策划这场刺杀事件的人见事情没有成功而且还没有成功之望,紧咬着牙关,胸中愤懑,眼见黑衣人的已经死亡不少,再下去完全没有胜算,而这些黑衣人都是他培养的精英就拥在了当口之上,不能再损失了。
心中有了较量,他打了个手势,示意黑衣人撤退,本在和他打斗的黑衣人立即大吼一声,“撤退!”
声音之响亮黑衣人得了令,立即就要离开,见黑衣人就要撤退,万俟寒立即吹起一个口哨,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围上逃窜离去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惊,方才经历这样的打斗,他们内力消耗过大,此时出现的黑色劲装侍卫不像之前的侍卫这么好对付,身上的气息是长期处于暗处之人才会有的气息,飘渺到会让人忽视他们的村在,而刚才他们一直都没有发觉到这里还有另一批人躲在暗处。
杜涵凝同时看向突然出现的黑衣劲装侍卫,这也是她没有出手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查探到这附近还隐藏着一批人,气息不是肃杀,这也是说出有备而防的一举,现在见他们出手久证实了她之前的想法。
眼见大势已去,万俟清手下的拳头紧紧握着,竟然是凌华国的护龙卫,只护天子,只听天子一人号令,誓死效忠君主一人,原来他以为这支队伍还在乾皇手里,刚才他还诧异为什么护龙卫没有出现,不过不出现还省得他要费力应付,只要刺杀成功,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但如今才知这支护龙卫早就到了万俟寒手里,亏他还说无意于皇位却是早早就拥有了。
真是不公平,不公平,有些人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再怎么努力却都得不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好恨,好恨,为什么父皇要这么不公平?
明明他才是最可以登上皇位的人,他是皇长子,政绩突出,这几年帮着打理朝政,出谋划策,这些到头来却是一文不值。
如今的局势细细想来,万俟寒是早就料到会又人来刺杀,而他的周围却没有一个侍卫相互,原来他早就被他怀疑上了,这是在试探他,看着他的手下一个个死在护龙卫的利刃之上,万俟清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爆出,目眦尽裂。
万俟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乾皇的车辇,看到里面朦胧的身影,他突然仰天长笑,周身激荡着真气,衣衫鼓动,梳的整齐的发髻被内力冲开,长长的发丝根根飞起,暴涨着内力,他的发丝一根根就犹如针尖一般。
万俟清这一声大笑,震开了他周围诗步范围之内的人,他一直在笑,森寒的笑容在空中响起,犹如野兽咆哮。
他真得是失败了,即使有人帮忙,他还是输掉了,这最后的放手一搏必是以失败高总,他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护龙卫是最容易说明情况的。
即使手下在宫中成功盗得玉玺,写下假诏书又能怎样,他这边已然是失败的结局了。
他不甘心,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武功低的人都抱着头滚倒在地,他的每一声大吼中都蕴含着浑厚的内力。
杜涵凝站在高楼上将一切都看得仔细,万俟清突然这样难道和这次的刺杀之案有关?杜涵凝这样想着,可是他怎么突然就发狂,既然都隐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露馅,这不是一个有长足的谋划者会做的事情,他应该努力保住自己的命等待着有一日能够东山再起。
虽然这是要谋害乾皇命的刺杀事件,但是杜涵凝这是按照惯常的思想来说的,如果能将狼子野心之人趁早除掉是极好的事情。
万俟清不是没想过东山再起,可是他已经等得够久了,从五岁的时候就等着父皇能够来看他,可是没有,他能在宫殿里听到宫女说父皇和月霜怎么样怎么样,说小皇子怎么样,说小公主怎么样,但是父皇却从来不来关心他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没有母妃又没有父皇关注的年幼皇子在后宫中只有受欺负的分,他被小太监打过,吃过剩菜剩饭,他忍着,终于有一天有人说能够帮他,而那个人真得帮到了他。
他走出来了,他成功的走至百官面前,他得了父皇的赏识,却不曾想这些都是虚假的,一直都是,他看得出却在自欺欺人,即使他表现的再好,父皇早就打算将皇位传给万俟寒。
多么可笑,既然输就输了,万俟清不想在掩饰自己的用心,不想在扮演那个什么都不争的万俟清,因为结果早就预料中了,乾皇的眼里就只有月霜那个女人一个人,她的儿女才是乾皇的子女,他虽然是大皇子却没有他该有的一切,一切都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