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完全掌握太子的行动,他是不是真得要置他们于死地,但是该有的防范却是不能少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轩辕墨宸立时派暗卫前去打探太子的行路,将清风、啸月、逐日、季言路几人招到书房议事。
几人在书房门口遇到,大家都形色冲冲,看来王爷说的急事真得很急,当下敲书房的门。
“进来。”书房内传来轩辕墨宸的声音。
季言路推开书房的门,几人进去,见到杜涵凝和轩辕墨宸两人都低着头专注的看着书案上的地图,手在上面指画着。
“属下拜见王爷。”
“下官拜见王爷。”
几人恭敬的在书案前行礼,季言路看到杜涵凝站在轩辕墨宸身边很惊诧。
他以为轩辕墨宸召见他们几人来是商议朝廷的事情,可是看到杜涵凝在这里,而两人举止间可见亲密之状,几日来,他发现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有着暧昧,难道王爷是要商讨纳毒医仙子进府之事?只是这事情也不需要和他来商讨。
不得不说季言路这思路开阔得很,居然连这个都能想到。
清风、啸月、逐日几人就不会有这担心,毕竟他们是了解实情的,他们担忧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出动暗卫将他们召回来。
轩辕墨宸抬起头来,神色沉重的将那份密信递给他们,“你们先看过,再谈。”
季言路在中间,他接过纸笺,看完上面的内容,手一抖,密信就掉到了地上,清风几人也看完了。
“王爷,早作准备,太子不善。”清风抱拳说道。
“王爷,速调兵整军以做相抗。”啸月说道。
“奶奶个熊,这是要造反啊,胆子还真不小。”逐日又爆了粗口。
季言路在他们几人都说完之后,才开口道:“王爷,请问这信笺从何而来?信上内容是否可信?”
清风啸月是王爷的属下,他们能够无条件的相信王爷,这一点可以理解,但是他做不来,即使他敬重睿王,还有对于逐日此人,本来一起召他来议事,他就觉得奇怪,以为是瘟疫之事,然而现在居然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让他参与其中,让他不得不探究此人和王爷的关系。
“信笺来源于本王暗卫,内容可信,季大人是否还有什么疑问?”轩辕墨宸沉声道,若是说这信笺是来自江湖门派幽阁之手,他肯定是不信的。
“下官认为此事疑点颇多,皇位早就定于传于太子,赵皇后为什么要囚禁皇上谋反?这样做对他们是百害无一利,贤王在朝堂中并没有用心,为何会在这关头将这样一封信传到王爷手中?而他被禁足在王府中,又是如何将信传出。”
季言路严声道,心底有许多猜测,贤王看起来不理朝堂之事,孤立于太子和睿王,和谁都看似亲近实则疏远,其实他早就是和睿王一个阵营,赵左相此人着实是朝堂的奸佞之辈,贪赃枉法,但是其所作的谋划却也是行之有效的,所以皇上才会一直都未除去他。
赵氏一门势力在朝堂在后宫都达到了一个顶端,皇上萌生要灭赵氏的意图也是有可能的,他们知道了皇上的这个意图,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
季言路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但是他知道的内情太少,所以才会有这样正直的推论,而不是像他们一般,不管是在京都的轩辕墨凌还是在这里的轩辕墨宸几人,都是已然料到了太子是要急于登基了,赵氏一门被灭,绝对会影响到太子的登基大业,所以轩辕墨宸他们是必然要除去的,而且是从未停止。
但是此时是不能也没有时间对他做出这些解释声明的,轩辕墨宸黑眸深邃,坚定的看向的跪在下手,抬眼看着他的季言路,“季大人此言不差,但是有些事此时尚不能对大人言明,本王只问一句,季大人是否相信本王?”
季言路沉默了,低下了头深思,他相信睿王吗?那是当然的,整个朝堂之上,正直严谨的官员本来就少,而睿王少年成名,保家卫国,虽然冷酷,但是却是从未做出些恶事来,仗势欺人的事都没有。
可是这谋反之事不是随口说说的,不同儿戏,纵然有那一纸的密信,可是那纸有多大的说服力?他真得不敢确定。
他纠结了,心中做着抗争,说起赵庭然左相,他其实心中是有怨的,他的仕途并不坦荡,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赞同赵左相的做法,得罪了那个党派中的人,才一直都没有升迁,只在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上默默无闻。
他有的时候也迷茫了,他寒窗苦读十几载,到底是所谓何?
几人都不做声,只等着季言路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