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峰搬出秦科,也是有兄终弟及的意思在里面。
按照杨峰的思路,秦景死了,要嘛是怀王即皇位,要嘛就是秦景的堂兄弟,长州南王即位。
很显然,杨峰是不可能让怀王即位,那就自然将目光投放到了长州。
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南王此下就在杨峰的控制范围内。
“白少将多心了,奴才能让南王爷如何,只不过是趁着年岁酒宴之际,发了邀请过去。”杨峰嘲笑着解释,言道:“说来也可怜,都是皇族,还是近亲,却偏偏因为秦景的妒忌,不让南王爷来浩宁参加年岁酒宴,要不是奴才好心,怕是此时南王还在长州的贫瘠之地,度那无味的生活。”
“杨峰,你是假传了圣旨!”白晨佐抖了抖长剑,将剑尖顶在了杨峰的脖子上。
“白少将,今日奴才若有半点闪烁,那你儿时好友,不,是曾救你一命,最终却为你受过,被贬去那长州之地的南王,可就不一定能倒得了浩宁!”
杨峰早有准备这一枚生死棋,此刻豪言,叫白晨佐僵在了原地。
南王秦科本该是于怀王、襄王一样,以亲王爷的身份居住在浩宁城,享受皇族待遇。
可在白家事变上,秦科为庇护白晨佐,彻底得罪了秦景,以至于秦景发难,硬是逼迫了先帝将秦科贬黜,发配至西疆。
先帝深知,若是让秦科到了西疆,定是会遭秦景迫害,故此才将秦科送去了长州。
虽然都是不毛之地,到至少清静,不会有人处心积虑去害他。
“杨峰,你可真是卑劣到了极点。”白晨佐咬牙切齿道:“当年若不是你落井下石,秦科何以如此,现下你又用他性命来做挡箭牌,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杀你了吗?”
“你敢吗?”杨峰反问。
对于秦柳身边的每一个人,杨峰都琢磨透了,白晨佐才是真正有妇人之仁,尤其是对上秦科,白晨佐更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剑尖依旧在杨峰的脖子前,但白晨佐的杀气已消失。
冷冷道:“杨峰,你逃得过今日,又能逃得过何时?带秦科进到浩宁城,你或是扶他为帝,或是支持襄王爷为帝,无论是谁,你都会被宣判为窃国之贼。”
“在秦柳眼里,我杨峰确实是窃国者,但在秦科眼中,可不一定。”
杨峰就像安排好了一切,说得平静。
“好,真是希望杨上侍能长命百岁。”白晨佐说着反话,脚步重回向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秦景。
秦景得死,在金顶大殿内无人心伤,就连反对杨峰的陈庆隆,都没有闪过一丝悲伤的伤情,故此白晨佐再度像秦景靠近时候,甚至有人暗暗希望白晨佐能取下秦景人头。
然,白晨佐的脚步停在秦景尸体前,肃面道:“我要让他的血滴进清河东端,祭奠我父,杨上侍可有意见?”
“白少将可真是孝子,但他必须是坐过皇帝的人,哪怕是亡国之君,也该有正式的葬礼,何况,无论襄王还是南王即皇位,大越国可都没有变天,你这样做,未免就过了。”
杨峰不是同意白晨佐的提议,但也没有绝对的反对,只是告诫白晨佐,他此举必成众矢之的。
白晨佐笑笑,回应道:“我这可是为了让秦景能有一具全尸,否则,我此刻已取下他的头颅,投进那清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