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心若磐石就不领情!
上官莺一把扯下红盖头,清冷的桃花眸往门口一瞥,“过来!”
却是命令的口吻,仿佛她此刻召的不是她刚拜堂的夫君而是手底下的士兵。
她这是生气了!
拓跋玄渊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却在看见她坐着的桌上放的二物时,眼皮子狠狠一跳。
“怎么,不喜欢?”清冷的声音拉长,无限嘲弄。
拓跋玄渊头皮一阵发麻,洞房花烛夜,哪家新娘迎接新郎是一杯鸩酒和一把长剑的?
喜欢?
喜欢才怪!
红烛摇曳中,上官莺忽然一笑,那明媚的容颜顿时绽放出绝艳的光芒,她整个人顿时鲜活起来,活色生香的俏模样看得拓跋玄渊喉头一阵阵发紧,但他始终存着三分清醒不敢大意。跟她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可一清二楚,今日她吃了这么大亏,不会那么容易就了事的。而据他的心得,她越是笑得灿烂,这手段就越是凶残。
果然,她下一句便是,“自己切还是死,二选一,别说为妻待你不好!”
红烛摇曳,她笑靥若花,明媚的桃花眼里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那一张绝艳芳容泛寒,更显冷艳无双。
拓跋玄渊愣了半晌,咧嘴一笑,“花是野花香,夫人还是自家的好,啊呀,天色已晚,咱可不能浪费这大好时光,亲亲夫人,侍寝吧!”
血色剑光倏地一闪,拓跋玄渊反应却是不慢,迎着她出的剑招无耻的往她怀里钻。
上官莺眸色一冷,闪身避开,手腕翻动间挽起数朵剑花,毫不留情攻向他。
“夫人,你手下留情啊!”新婚大喜,他和她一样没带兵器,可他忘记交待去为她打扮的人取下她的镯子,于是悲剧了。
“我乐意当寡妇!”上官莺说话间手上长剑挥舞更快,血玉的光芒大盛,道道耀眼红芒直逼得拓跋玄渊几乎睁不开眼睛,左闪右避间身上被拉了数道口子。
外边一派热闹,新房却是刀光剑影。
拓跋玄渊叫苦不迭,尤其是这剑还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早知道如此他宁给她送发簪也不要送这么个凶器啊!
“夫人,我认输了。”
正面迎击他能和她持平,可她飘忽的步伐和那快剑,他真难以抵挡。
当下,手高高举起,果断认输。
拓跋玄渊一脸苦相,漂亮的凤眸却盛满宠溺和那足以腻死人的温柔,“夫人累不累?累的话休息一会儿,不然为夫为你揉揉腿脚儿?”
这话要是让那些誓死追随他的将士听到,绝对会吓得以为他中邪了!
谁能想象战场威风八面的战神会这般讨好说着这话的小意样儿?
上官莺从掀开盖头起就抿成一条线的唇终于上扬起,长剑收起,就当着他的面解开华衣盘口,露出一线优美的肌肤。
“夫人……”拓跋玄渊看得眼睛都直了,可被她一个冷眼瞪过来,没出息的不敢动了。
“夫君。”上官莺笑靥如花,小步小步走向他。
一步一步仿佛踏着的是他的心,拓跋玄渊看着那朝自己走来的明丽女子,唇儿微扬起,多年夙愿一夕偿,终是苍天不负他!
上官莺在他身前停下,仰着头儿,清冷的面孔因红烛的映衬下难得的有了女儿家的娇态,“夫君……今夜,你可欢喜?”
近乎是呢喃的声调,娇媚婉转,真真动听。
怎能不欢喜?
拓跋玄渊失神的望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丽人儿,一瞬间竟有将她融入血骨的冲动,可终究克制,有力的大掌握住那一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夫人,我欢喜,很欢喜,比得了整个世界还要欢喜。”
他火热的大掌烫到了上官莺,她抬头,迎上他满眸深情,心底几不可闻的一叹,那些折腾他的念头也断了去。
“夫君。”她第一次郑重的唤他。
“嗯。”他盛满柔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哪怕我任性、胡闹、不讲理,你仍然悦我么?”就如先前,她生气了迎接他就是毒酒和剑。
她自知不是那种逢迎的人,经历诸事后就断了嫁人的心思,若不是他这次突然的要成婚,她根本不会嫁给任何人。在她看来,能自己过得好的情形下,委实没必要把自己交给别人。
“夫人……”只是一瞬间,拓跋玄渊便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道,“我心悦你,当纵你、让你、任你,眼里只有你。”
上官莺眉梢一扬,“哪怕我胡作非为?”
“不怕,你的身后有我。”爱她,就愿意为她担起风风雨雨。而真正的爱,从不是那些蜜语甜言便可代替。
上官莺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嘴角扬起甜蜜的笑容来。
拓跋玄渊因她终于绽放的笑容而心头胀满甜蜜,唇往下一滑,吻上她含笑的唇角,辗转轻缠,绕入那宛若绽放的玫瑰一般的檀口中后瞬间变得强势,勾缠住她香舌吮吸、舔舐,直到她承受不住他方才松开她,一条暧昧的银线在她唇角拉下,那一张早染上红霞的面孔美得惊心动魄。
拓跋玄渊胸腔控制不住的狠狠震动,声音低哑而性——感,“夫人,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