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真好。”
月倾邪慢慢散步,心里算着时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悠哉的牵着马儿往于心何西门亭的方向晃去。到达终点时正好二人在前面走着,他故意视而不见从他们身边走过。
“兄台,可否借马一用?”西门亭抱着羞红了面孔的于心在怀里,拦在了月倾邪的马前。
“这回去的路可远着,我这马儿给了你,我岂不是要走下山?”月倾邪心里如明镜一样,嘴上却故意装着糊涂。
西门亭这会儿自是不好说明于心的情况,咬牙道,“兄台今日之恩,西门亭来日必报,宰相府任由君来去,以令牌为信物。”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乌黑令牌抛给了月倾邪,月倾邪手一扬接过,笑笑,“于小姐和我投缘,相助不过路见不平而已,若图你这报答便是有失本意了。”
将令牌抛还给西门亭,月倾邪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他,“两位慢走!嗯,其实呀一个人散步,才是真正的悠闲自在!”
说罢,根本不给面露愧色的西门亭说话的机会,足尖点过地面,踏叶无痕,几跃之间便是不见了踪影。
“关鹰,大恩不言谢。”
西门亭深深凝望着月倾邪离开的方向,不管他要还是不要,只要一日能用得上他西门亭,他必万死不辞以报之!
“驾!”
再不迟疑,他抱着于心上马,驾马抄近路往营地赶去。
中途,正巧和太子所带的人碰上,太子看到他们在一起吃惊不已,却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眉头一沉,都不等西门亭下马行礼,只听他一声喝,“大胆贱民,这皇家围猎之地也是你们能乱闯的,来人,给本宫,射!”
太子所带的多是他贴身的禁卫,即便有人认出来于心何西门亭,也无人敢辩驳,极快的速度搭弓拉箭,长箭嗖嗖地往毫无防备的西门亭和于心射去!
西门亭和太子有过旧怨,出此变故自然不会傻得以为太子没认出自己,心一横,拔下于心头上发簪重重扎在马颈上,骏马嘶鸣委顿于地,他趁此机会抱着于心滚到骏马身下,硬生生扛住马儿倒下的重力,却拱起背脊护住了怀里的于心,马儿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一口黑血从他喉咙里喷了出来,气息瞬时不稳。
于心惊醒,见此情形吓得哭出声来。
外围宰相、国公府的人听到于心的哭声就知道大事不妙,其中一轻功最为灵便之人立即回头报信,而太子这边的人里也有高手,一下就发现了动静,数支长箭飞射向他们的方向,箭穿人骨的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