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被白起那狼子野心的男人吓得险些尿裤子!
远处曾试图闯进猎场的湛见了这一幕,顿时愣在了原地,他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湛立即低下了头,有些掩饰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轻咳了几声,心中却是一阵哭笑不得,白起大人这……分明是将伯益当作猴子一样戏耍……
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白起大人,有时候,其实也是挺兴趣恶劣的……
被吊在半空最是无辜的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大概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在刚才那一阵短短的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但人倒霉的时候,噩运绝对是接踵而来的,滋滋的声音在这突然寂静下来的猎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孟青夏原本因刚才的一阵变故而短暂忘记自己对蛇的恐惧,也因此刻这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细微声音而重新回归,孟青夏的脸色一变,果然,将她吊在半空中的粗绳子……断了!
孟青夏的身子在半空中有一刻短暂的停留,然后身子一坠,朝下栽了下去……
眼见着,这倒霉的小奴隶就要栽进蛇窝里了,离孟青夏仍是有些距离的白起此刻正高高坐在马背上,他那湛蓝的鹰眸顷刻间向上眯起,近乎有些冷淡地旁观着孟青夏那一瞬间脸上简直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的唇角也因此淡淡地向上勾勒起了一道不浅不淡的弧度,只见那金色阳光下有如天神一般英俊从容的男人,动作优雅而又凌厉地将悬挂在马侧的利箭全都抽了出来,搭在了弓弦上,几乎也不见他怎么瞄准,咻咻咻,便已全部离了弦。
人们还未从刚才那一波震撼中回过神来,又见到白起根本是随随便便发出的数支利箭,刷刷刷几乎是同一时间射中了目标,每一箭,都穿透了一只蛇头插入地面,更有甚至,是一箭穿透好几只蛇,将它们钉在了地面,只余下尾巴乱蹿,奋力挣扎,却始终逃离不得。
孟青夏虽然摔了个结结实实,可那吊起的高度也不至于将她摔坏,尽管幸免于葬身群蛇之口,可就光这一摔,也够她受的了。
她不仅逃跑没成功,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下来,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孟青夏此刻是欲哭无泪,精疲力尽,到了要崩溃的边缘。
解决了这一切,白起却根本就像没花什么功夫一样轻松,他似笑非笑地扫了眼那可怜的奴隶,下了马,全场仍处于那片还未回过神来的寂静之中,白起却已旁若无人地将摔得不轻,伤痕累累的孟青夏从地上捞了起来。
白起是一如既往以抱着小孩的姿势抱着她的,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孟青夏实在太累了,她的脑袋仍处于一片空白,身子却已本能地扑向了白起,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搂住了白起的脖子,将臭烘烘的脑袋埋进了白起的颈弯里:“白起……”
稚嫩的嗓音,委屈的腔调,这个惹出一堆麻烦的罪魁祸首,说她是十恶不赦的麻烦精也不为过,她竟然也敢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