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白起那话显然是对孟青夏说的。
孟青夏怔了一怔,居然犹豫了,一脸的踯躅与不满。
白起微微皱眉,眼中缓缓淌过不浓不淡的凉意:“我不说第二次。”
这迟钝的家伙!孟青夏不急,湛都要替她着急了,忙推了她一把,孟青夏只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朝着那个冷酷又莫测的蓝眼睛男人走了过去……
就在孟青夏的身影自湛身旁经过时,湛忽然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从来没有人在冒犯了白起大人之后还能活得好好的,相信我,白起大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仁慈过。你该机灵一些,或许能在白起大人身边留下来。”
留……留下来!
孟青夏当即抖了抖,脸色比菜色还难看,她才不要在他身边留下来,那比直接要了她的命还让人难受!她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白起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孟青夏一眼,孟青夏的面色一滞,当即郁闷了起来,难不成他连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都能看穿不成……
孟青夏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难得地是白起居然没有为难她,只淡淡地丢下了句:“上来。”
上,上来?
孟青夏愣了一下,又用那双固执又愚蠢的黑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白起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这个从来对世事控制与掌心之中的莫测男人,第一次头疼地叹了口气,探出手一把抓住孟青夏的衣领,像拎一只猫一样把她丢上了马背。
孟青夏只觉得身子一轻,下一秒,她已落入了那个让她一整夜胆战心惊不敢合眼的怀里,身下的骄火是匹烈性的马,从来不肯让除了白起以外的人坐在自己背上,更别说孟青夏一个奴隶了,当即焦躁地踱步了起来,连带着孟青夏的身子也因失去平衡往后栽去,狠狠跌入了那结实宽厚的男人的怀里,孟青夏身子一僵,坐立难安。
白起没有理会孟青夏古怪的反应,低声呵斥了一声,不满焦躁的骄火终于老实了,白起便下了令:“启程。”
就算白起的那些部下们早已被昨夜的事惊吓过一回了,可今日眼睁睁地看着白起大人竟然让那个奴隶上了自己的马,还与自己同骑,仍是一个个吃惊愕然地张大了嘴,面色古怪,只有湛一人早有所料一般,板起脸呵斥了声:“都愣着做什么,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