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啊袖指了指花园尽头的一闪破旧的木门:“公子闲来无事时,总会去那里呆着,王妃若想找公子,可以去看看。”
夏侯眉妩看了看那扇木门,有些疑惑:“那是什么地方?”
红啊袖捂着嘴笑了:“王妃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瑾儿在一旁扯了扯夏侯眉妩:“公主,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咱们还是回屋等着吧,若王爷回来,会去找你的。”
红啊袖嗤笑:“多天真的丫头,你觉得,公子是喜欢我的添香阁多些,还是喜欢你们公主的秋水阁多些?”
瑾儿瞪了她一眼:“自然是喜欢公主的秋水阁多谢。”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呢,昨夜洞房花烛,公子却是宿在我处,你们家公主没有告诉你吗?”
瑾儿惊讶地回头看着夏侯眉妩,夏侯眉妩将她拉走:“侍棉,我们去找王爷。”
红啊袖看着她二人走远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花园尽头是百花丛生,那扇破旧的木门被花丛遮掩着,其实并不明显,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它的形貌。侍棉搀着夏侯眉妩踏过一路繁花,好不容易来到木门前,门上的锁已被打开,想来里面是有人。
推开门,才走了两步,便隐约听到人声。木门后是座小院落,只是房屋有些特别,石砌的屋子,只开了扇窄小的窗户,有灯火隐隐从里面透出,几个人影映在墙上,却看不真切。
房中人声像是低语,却有哀嚎声夹杂其中,夏侯眉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想身边的瑾儿却拉了拉她:“公主,你听,这房里是不是有惨叫声?”
夏侯眉妩正要说话,身后响起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侯眉妩心中一惊,回身看去,秦牧眠满脸怒色,正瞪着她。
“我,我以为你在这里,红啊袖说,说你在这里。”夏侯眉妩急忙解释。
“红啊袖?”秦牧眠哼了一声:“夏侯眉妩,你还真是和你爹一样,最擅长栽赃嫁祸。”
夏侯眉妩不再解释,瑾儿却忍不住了:“王爷,公主没有骗你,真是红啊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的。”
“放肆!”秦牧眠怒喝:“红啊袖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瑾儿委屈:“不然应叫什么?”
秦牧眠道:“夏侯眉妩该叫她一声姐姐,那么你是不是该叫她夫人呢?”
夏侯眉妩心中一惊,身子晃了晃,被瑾儿及时扶住。
秦牧眠扫了她二人一眼:“说吧,到这里来是谁的主意?”
“是……”夏侯眉妩还没来得及张口,瑾儿已当先一步站在了她身前:“与公主无关,是奴婢的主意,奴婢悄悄跟着王爷来到此处,便回去领了公主过来。”
秦牧眠冷冷地道:“跟踪?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她……”夏侯眉妩还要辩解,却被瑾儿拉住:“王爷,都是瑾儿的错,求你不要怪罪公主。”
秦牧眠没有说话,只扬起手来拍了拍,竹吟便现了出来。
“把她绑起来,让檀柘打她二十板子,关入柴房,三日不给膳食。”他想了想,又道:“竹吟,你的那些小玩意儿,近些日子可是睡得多了些?”
竹吟点头:“是睡得多了些,已好久没有舒活筋骨了。”
“如此,便用她来舒活舒活筋骨吧!”秦牧眠指了指侍棉:“她的血,味道想来应是不错。”
夏侯眉妩脑中顿时一阵嗡鸣:蛇,他是要用侍棉的血喂竹吟的蛇,她的阿眠何时竟变得如此狠毒了?
夏侯眉妩来不及细想,一把抓住了秦牧眠的手:“我求你,别这样对她。”
秦牧眠甩开了她:“求我?你还没有资格。”
夏侯眉妩咬了咬唇,哀求道:“阿眠……”
一听到这两个字,秦牧眠的身子忽然僵住了,眼中隐隐泛上了一丝哀愁,继而又变得愤怒:“谁让你这样叫我的?夏侯眉妩你听好了,永远都不要说这两个字,它们不属于你。”
他要拂袖而去,被夏侯眉妩拽住:“瑾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是她的主子,理应代她受过。”
秦牧眠回头:“如此,竹吟,就把她送给你那些小玩意儿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