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风玄玥忽然高烧不退,寻常降温方法也没什么作用,沈思曼便让人拿来高纯度的白酒要给他擦身。当然,刚开始她是没想要自己动手的,然而无奈他那群下属们在听了她的说法之后无不惊悚,谁都不敢动手并在沈思曼打算叫丫鬟的时候忽然反应激烈,将当时在附近的所有丫鬟全部驱赶到远处,说从来曾与他们主子有所触碰的丫鬟都没有好下场,最轻最轻也是被下令驱逐出府。
这事情确实是让沈思曼惊讶的,想他那般娇柔骚包,还以为他怎么说也该是招蜂引蝶众美环绕左拥右抱也不在话下,却原来还有这怪癖?
他毛病怎么就如此的众多?
所以沈思曼稍一犹豫便直接动手扯了某个昏迷在床上之人的衣服,在满屋子人猛然瞪大的惊骇目光中,扯了他的腰带,扯开了他的衣襟,然后直接伸手肉贴肉的在他身上擦了酒。
她以为就他那怪癖,醒来后知道了这件事,保不准就会突然翻脸将她驱赶出睿王府,从此老死不相往来,那是最好的。
然而事实上,在风玄玥醒来并得知了这事之后,她就发现她真是想多了,也想得太美好了。
“哎~”风玄玥坐在床头幽幽叹息着,身子因为无力而软绵,也就只有眼珠子在转溜着,看看沈思曼,眼角微挑,挑起一抹绝代的风情,喃喃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想本王仔细守护了多年的清白身子竟是被小曼曼你看了又摸了,真该找你负责。”
沈思曼冷眼相看,漠然道:“找女子负责终身,睿王殿下真是古今第一人。”
“嗯?当然,小曼曼想让本王对你负责也是可以的。”
“不必!”
“其实都一样,谁让是小曼曼呢,好歹也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看就看吧,也就迟早的问题。”
沈思曼顿时目光一冷,往前踏了一步,道:“我想,这件事我们需要好好的讨论一下。”
“哎,本王头好晕,心口好疼!”他忽然呻吟,并满身虚弱的歪倒了下去。
而自他醒后便时刻守卫在门外不敢远离生怕沈二小姐受不住主子的气而悍然动手的从属们一听见这般响动便当即从门外冲了进来,仔细关切的询问,并顺便将沈思曼给隔绝到了外边。
沈思曼挑挑眉,又抽了抽嘴角,然后冷笑了一声。
她这一声笑得太冷,让这些关心主子的下属们皆都不由得心头一跳,后背凉飕飕的,唯有某个没脸没皮厚颜无耻的家伙还在那里装,抚着胸口幽幽的说着:“小曼曼总是这般嫌弃本王,完全无视本王对你的喜爱,真是让本王好伤心啊!”
面对伤心的睿王殿下,沈思曼目光凉漠无动于衷,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他,于是没等她开口说什么,睿王殿下就身子一晃更加的歪倒了下去,好看的能迷倒万千少女的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紧紧闭上,一副本王已昏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见的姿态。
有人在此时从门外急匆匆奔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低下头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气氛都没有感觉到,只径直走了进来在离床十步外停下,问道:“主子身子可是好些了?”
风玄玥歪在那儿动了动,终无奈的睁开眼睛来看他,幽幽一声轻叹似在埋怨着他出现的不是时候,害他都不能继续装晕了,于是看他的目光也就有些不满的怨怪,问道:“有什么发现?”
那人抬头看了站在旁边的沈思曼一眼,确认主子好像没有想要请她回避的意思后才又说道:“启禀主子,昨晚传回消息,发现右相府中有人受伤严重。”
“哦?是谁?”
“没能见到那受伤之人,不过当时是从右相殷离的房中端出大盆血水,房中也有女子哭泣的声音,今日早朝右相请了病假,还有人看到殷小姐双目红肿,而右相本王却始终不曾出现。”
沈思曼听着这些话,目光蓦然一动,而风玄玥则笑眯眯的弯了眉眼,伸手从手上的肩膀轻拂而过,说道:“不知那伤势与本王的相比如何,真可惜竟不能亲眼看到。”
顿一下,他又不知想了些什么,目光微微闪烁着轻声说道:“其实何必呢,若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说,本王又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沈思曼听着这一句,当即转头看他,不想正好他也转头来看她,那笑眯眯的模样让她蓦然间汗毛倒竖,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了一般,当即二话不说的在他嘴唇刚微微开启即将说什么的时候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