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问。
他勾了勾唇角。“服侍我沐浴,我便都告诉你。”
他反身趴在桶璧的边缘,露出光滑的背。长长的黑发沾了水,丝丝熨帖在白皙的脊背,让人有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帮我擦擦背罢。”
着了魔一般,心里遂想着快些出去,但行动却快了一步,一面拿着绢帕朝他的背擦去。
“你可以再用些力。”他浅吟低笑,声音里带了暧昧的味道。
她的脸不由地微微发烫,这个柳溪,实在有令人抓狂的本事。
搓了几下。却见他没了动静,东方晗雪低头见他趴在木桶上,安静的让人有些忐忑。疑惑地打量了他一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柳溪,你怎么了?”
他垂了眸,许久之后才幽幽地说:“小雪,我有些难受。”
“怎么了?”东方晗雪走到他面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泡的太久了?”
他抬眸。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她暗道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突然伸出的手臂带进了水里。
哗啦一声。桶里的水渗出了不少。她的衣服顿时湿了个透。
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狼狈的她,“这样才公平。”
“柳溪!”东方晗雪愤怒地盯着她,准备爬出去。
“别走。”他忽然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里。
惊于他的动作,下一秒便发现自己正贴着他光滑的胸膛。“喂,你干什……”
他双手扣住他的脑袋,一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
东方晗雪的脑袋轰地一声一片空白,这下可亏大了。
他的唇带了淡淡的兰花香,在她的唇上辗转舔吻。她试着推他。可触手尽是光滑细腻的皮肤,愈发无措。
他张开嘴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才将她从怀中放开。
嘴里顿时传来一片腥甜之气。东方晗雪伸手一探,竟都是鲜红的血迹,疼得她只蹙眉,柳溪竟敢咬她?她狠狠地盯着他,怒道:“你属狗的么。干嘛咬人?”
柳溪抬起眼,半眯的妖媚眼里有着迷蒙水泽的情潮。他伸出舌来舔去唇角的血迹,登时笑了开:“这算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戒。”
“惩戒?”
“没错。因为今日我吃醋了,所以要惩罚你一下。”
就因为曦儿抱了她一下便吃醋了,他是醋坛子吗?
她不满地盯着他:“你吃醋干嘛要惩罚我?”
他笑:“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说罢,他伸手,拉下她肩上的衣衫,吻了上来。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了,”东方晗雪气急,在他腰间的嫩肉上狠狠捏了一把,
“唔。”他暧昧地呻吟一声。“反正早晚都是。”
她没理会,爬出了浴桶。
她恨恨道:“柳溪,我就不该信你!”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能相信他真能同自己说实话呢?现在倒好反,不但着了他的道,弄得浑身*不说,还被他占了便宜!
柳溪到不急着拦她,反而说道:“今日楼上的棕袍男子人是西秦的御前侍卫统领,我方才上去只是想确认下罢了。”
“御前侍卫统领?”她大惊,转过头看他“那他为何不在殿前随侍,反而跑到了北楚来?”
柳溪冷笑着拨弄了下水纹,接着缓缓地抬了眼:“近年来宗政宁宣愈发多疑,除了身边的几个心腹,便再不信任何人。若不是尹秋他私自逃了出来,此时怕早已变成了一具尸骨。”
“那他为何会逃到北楚?”她问。天下之大,去何处不好,为什么非要选中北楚?况且一旦开战,最不敢全的地方便是这里,他为何却独独选中了这里?
柳溪道:“他之所以会到北楚来,是因为他夫人中了同我身上一样的毒,而这毒也只有一个人能解。”
“是谁?”
柳溪挑眉笑道::“这个我目前为止也只是推测,不然等我确定是谁后再告诉你可好?”
“那你现在身上的毒解了么?还……严不严重?”
柳溪眉一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是在关心我?”
东方晗雪却没心思同他玩笑,正色道:“你快告诉我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如果还未找到解法,我可以派人替你去寻。”
他淡淡一笑,“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解药么,过两日便会有人替我去拿了。”
东方晗雪这才舒了一口气。
泡了半晌,水差不多已经凉透了,柳溪撩了撩水朝她一笑,“小雪儿,帮我拿一下绢子和衣服罢。刚刚准备好的那些,都湿了。”
东方晗雪到未多说什么,略略抬眸,平静地望着他:“你的衣裳放在哪处了?”
伸手指了指屏风外的柜子,“在衣柜里。”
柳溪笑看着她出去,一时却纳闷她何时这么听话了。
不多时,她抱着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后绕了进来,他笑着要接,却见她一下子把衣服丢进了浴桶里,然后恶趣味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柳公子慢慢穿,我就不打扰了。”之后便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后还不忘替他把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