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的景物再次变得清晰起来的时刻,黑影抱着我,站定于一块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地方。
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色,再看看眼前的破庙,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果然无论在哪个时空,只要是古代破庙都被定义为可以藏身又万分的安全地方,我回身看向那黑影,她此刻已然摘下面纱,一张抚媚到极致的脸庞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看来在这个大陆自己这张脸是丑到不能再丑了。
那美艳女子见我呆立在原地不动并无任何不快,只是皱了皱眉毫无情绪可言地道:“进去。”此刻自己身受重伤想要逃离此处已是毫无可能,而在刚刚自己不单单是惹上了女主,犯了门规,背上一个残害残害同门的罪名,若是想要回玉欣宗无事已是绝无可能,而这黑影必是有意是要替自己离开这个困局,想通了这层我便迈开脚步向着破庙而去。
自进入那破庙的时候开始,美艳女子便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低头捡拾起地上的枯草,铺在破庙的地面上就开始打坐,自己又因着身体重伤自是不能再轻易开口言语,便也随意找了个角落闭眼开始调息打坐。
当自己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然是天黑,自觉身体已然有了些许恢复,看着窗外黑蒙蒙的天际,又望了一眼还在闭目打坐的美艳女子,一阵寒风便也从窗户外刮了进来,由于先前祖师爷对我确实是下了一番重手,衣服裤子早就破旧不堪,由着那阵寒风的关系,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
我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缓缓地挪动脚步,渡至窗边关上窗户,不曾想那窗早就破烂不堪,关和不关显然是没有区别的,又一阵寒风,在此刻从那破旧不堪的窗外猛地刮了进来,我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接着又是破庙房门“吱呀”开合之声,我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下僵硬,果不其然,当再回身之际,那绝美女主早是不见了身影。心中暗自估摸开来,许是那绝美女子见自己无事便已然离开,她与我无亲无故救我已属难得,自己也不能再要求她太多,无人陪伴便无人陪伴罢。
想通了这层,便向着自己先前打坐的角落走去坐了下来,望着空空荡荡的破庙再看着破窗外那漆黑的夜色,时不时还有阵阵冷冽地夜风从破窗口内刮入,吹得破庙内的干草凌凌乱乱,周围安静的可怕。我死死地盯着破庙地上那些那凌乱的干草,不由自主地又抱紧了自己几分,一阵凄凉之感向着自己铺天盖地的袭来,眼睛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发酸,在原先世界的自己,又何曾有过这样孤立无援的感觉,许是自己在日头真正做得太过了。
约莫又是过了片刻,随着“吱呀”一声,破庙之门竟被一双洁白的素手推开,绝美女子竟然去而复返怀里还抱着一堆干枯的树枝,我立时松开了抱住自己双臂的双手,从地上缓缓站起,她自是见了我动作,却也仅仅是在又看了我一眼,便低头将怀中的枯枝啪地一声丢于地面,接着将树枝分出了两堆,施出一道驭火咒将其中一堆枯枝点燃,接着她又是抬起头向着我冷冷地看一眼,便盘腿坐下闭眼开始打坐。
见了她如此动作,自知此时若是贸然上去与她说话,兴许只会碰一鼻子灰,我只能又缓缓地坐下,用双手抱紧了自己身体,看着那张被温暖的火堆印着微微发红的绝美脸蛋,不由自主地又是吸了吸鼻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当自己不知道吸了多少次鼻子后,那绝美女子终于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向我看来,接着在见到了被冻成一副熊样的我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后道:“你过来。”在对我说完那简单的话语之后,她又是闭上了双眼,此时,我赶紧松开了抱住自己身体的双手,一下子从地上站起向着那温暖的火堆走去,在火堆旁随意找了位置,便也盘腿坐下开始打坐。
“咕。”一声巨响而起,在破旧的庙宇里发出巨大的回声,我微微脸红,自己的肚子确实是在此时开始不老实起来,尴尬地向着那绝美女子看去,此时她似是没有听见那阵巨响,还是一副专心闭眼打坐的模样,我心下微微送了一口气。
此时眼前一阵红光摇摇晃晃起来,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火堆,火苗在此刻开始渐渐缩小,那火堆俨然是一副快要熄灭的样子,于是我赶紧捡起了身边几只枯枝向着火堆扔去,火堆在发出“噼啪”之声后又终是亮起了几分,我痴痴呆呆地看着燃烧旺盛的火堆,开始神游天外,要是现下能吃上一只烤鸡能有多好。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当我还在想着烤鸡的当口,天色已是亮了起来,那绝美女子终是睁开了双眼,接着她便看到坐于她身侧不远处一一副奄巴我后忍不住道:“昨晚为何不休息?”
我嘴角抽了抽,真不知此时自己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最后我终究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决定不回答此刻她问题为妙,免得被她又小看了去。她见我一脸讪笑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从地上站起,转过身子看了看窗外后道:“你且在此处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接着她便是出了破庙门口。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绝美女子又从门口回来,此时她怀里多了一个油纸包,她缓缓地行至我身边,又将油纸包放至我身侧,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她见我看来双目中溢出几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接着便对道:“吃吧。”说完这句简单的话语,她便又是盘腿坐下闭目打坐。
我道了一句谢谢,低头便拿起了油纸包打开,一阵肉香扑鼻而来,是两只大肉包子,我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她道:“你不吃吗?”
“呵。”她仅仅是在又发出了一阵轻蔑的笑声后便再无任何话语,我自知自己是讨了无趣,便是默默地低头啃起了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