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言吗?司若弦扫过应杰,或许,那真可以成为他的遗言,不论柔贵妃的事情是否是他所为,她都没打算再放过应杰,于她而言,应杰活着一天,她就不安心一点,毕竟是魔,谁知道他会在后面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慕容柔是不是你杀的?当日在皇宫,是你?”司若弦开门见山地问道。
应杰说“我想杀一个人,不会花费那么我心思去设计。”言下之意,慕容柔的死,与他无关,他是恨司若弦,但绝不对费心思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假借他人之手杀她。
司若弦转而看向应齐,问“天尊,希望我与城歌之间出些事情,从而分开,是你一直的期望吧?”
应齐看了一眼夜城歌,道“是!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将慕容柔的死算在我的头上。”
隐隐地,应齐已经猜测到是何人所为,想要得到夜城歌,还能如此费尽心思去拆散夜城歌与司若弦的人,除了令他不得不放手那人,还能有谁呢?
想到类无恨,应齐倒是有些不懂了,想要夜城歌,直接带回魔界便是,何必花费那么多心思呢?难道君主还想要得到夜城歌的心不成?这,谈何容易呢?
应齐从来就是情绪不外露的人,司若弦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倒是捕捉到了应齐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莫非,事情真别有隐情?若不是应杰,也不是应齐,那么,会是谁呢?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让她与夜城歌反目,于他有何好处呢?
司若弦百思不得其解,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应齐,如果你现在带着这些家伙离开,还来得及。”司若弦扫了一眼应齐身后那些动也不动的一身黑衣之人。“当然,如果你们也想交待在这里,我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的。”
“你还是那么狂傲。”应齐冷哼“或许,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而今,让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哦?那我倒真是期待了。”司若弦似笑非笑地说道,眸中杀气四溅,没有丝毫惧意。
夜城歌听到应齐的话,心中一紧,扫向应齐的眼神,杀气腾腾。
原来,若弦失忆是他们所为,好,很好!他会让他们曾经的所为付出代价。
只是瞬间功夫,空气中便弥漫出浓浓的杀气,骇得百米之内,竟无一飞禽走兽敢靠近。
司若弦手腕翻转,玄音琴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手中,通体如润白玉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迫人的冷芒,折射出无尽杀气,根根琴弦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利器,轻风拂,金光闪,透出冰冷锋利的寒光,只消一眼,便觉浑身冰冷入骨,似置身于天山不化寒冰之中,又似置身冷芒毕现的兵器中,寸步难行。
司若弦随手抱着玄音琴,纤指轻置于上,只是那么站着不动,便是风华绝代。其额间的凤羽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红艳妖冶,透着血的诱、引;如瀑的发丝随风而舞,偶有几缕轻巧地划过脸颊;水蓝色的纱裙随风翻飞,一时间,竟犹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再看,又若九天之上误入人间的神明,细看,才发现,那些,不过是她的表象,哪怕一个轻转的眼神,也是霸气四溅,杀机四伏,令人不寒而栗。
再看夜城歌,自听到司若弦失忆与应杰、应齐有关之时,脸色已变了,深邃的轮廓越显冰冷,如墨的眸子如覆一层冰霜,冰霜之下,又是无尽的杀气。
玄天剑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被他紧紧握着,谁也不会怀疑,只要他轻轻一动,剑便会出鞘,届时,何种锋芒,谁也不知道。
夜城歌从来就是王者一般的存在,此时,更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般,令人望而生畏。
应杰、应齐一个魔界圣尊、一个魔界天尊,在魔界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其能力也是不必言说的,然而,看到如此的司若弦与夜城歌,竟有一种错觉,仿若站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人类,有那么一刹那,应齐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想。
白昱辰若真是神界辰小皇子,而司若弦与夜城歌是他的母妃与父王的话,那么,他们岂非。。。倘若真是那样,夜城歌乃是君主惦念多年之人也就好解释了。
司若弦没有放过应齐眸中一闪而逝的情绪,想他定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中不由想起那日魔界水牢之中,小公主类无双到底是跟应齐说了什么,才会让他突然改变主意呢?
想想,整个魔界,能够让应齐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的,也只有那个据说还在闭关的魔界君主了,可若真是那个人的话,又与她和城歌有何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