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无语,上官瑞风很淡定,他说“茹儿本就不会作假。”司中官猛城。
“好在,她是公主。”而不是妃嫔,否则,依她那样的性子,恐怕寸不难行。
众人再默,看向司若弦的眸子皆变得复杂起来,突然间,他们有些明白上官瑞风为何独独待她不同,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适合站在她的身边。
司若弦任几人打量,很平静地执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那姿态,说不出的慵懒;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那模样,说不出的撩人。
上官瑞风静静地看着司若弦,哪怕换了一张脸,她,依旧是光彩夺目的。
抬眸间,司若弦不经意扫到坐于琴前的女子,风华妩媚,一看便是青楼女子,可是,又是那种冷清入骨的女子,视线往下,看到琴的那一刹那,她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薄唇轻启,道“来了,就别坐着了,弹一曲吧!”
清甜的声音,犹如山涧泉水,细细流入心田,给人一种舒服之感,仿佛全身的毛细血管都打开了,那种感觉,就一个字:爽!
几人同时看向司若弦,一张只算得上小家碧玉的脸,浑身上下透出的气质却令人无法忽视的,有一种感觉,强烈到令他们想要撕开她的面具,看看她的真颜。
琴音起,优美的曲子源源不断地自女子指尖流泻,缓缓划过心田,细水长流般,犹如天籁,响彻半空,令他们所在的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阵琴声中。
司若弦微闭上眼,静静地听着,那模样,慵懒中透着极致的诱、惑。
船开,微风拂动,掀起帘角,翻飞,恍惚间,司若弦仿若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头猛地一颤,眼睛豁然睁大,起身便向船头走,掀帘看去,争切地寻找着,可是,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真的只是错觉?司若弦轻轻摇头。难道是晚上梦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多了,才会如此敏感?
“若弦,怎么了?”上官瑞风走到司若弦身边,一脸担忧,方才,司若弦的反应令他莫名地心慌,紧张到极致,连他自己叫了这些日子以来,只在心底呐喊的名字都不知道。
上官茹等人隔得较远,并未听清上官瑞风喊的什么,然,司若弦皆是听得清晰,若非上官瑞风突然叫起,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名字-若弦。
“瑞风,你很紧张?”司若弦道“除了我醒来之时,你从不曾叫过我若弦。”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上官瑞风答非所问。
司若弦轻轻摇头“没什么。”说完,又看了越来越远的湖岸一眼,转身回了船内。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刹那,湖岸亦有人猛然间回头看向她所在的这艘船,只可惜,两人,回头的太晚,转身的太早,于是,注定了错过。
“累吗?”上官瑞风也不追问,而是温柔地看着她,那宠溺的眼神,似要将其湮没。
司若弦摇头,上官瑞风扶她坐下,拿起桌上的苹果,亲自削了起来,末了,又切成小块,亲手递给司若弦,司若弦毫不客气地接过,随手抓起一块便扔到嘴里,继而,躺在贵妃椅上,享受般地听着琴曲。
两人的互动,将一旁的上官茹等人雷得不轻,他们瞪大眼睛看着上官瑞风,这还是他们的三哥吗?这也太天雷滚滚了吧,他堂堂璃南国皇帝,素来冷酷无情,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泄yu的工具,而今,竟亲自伺候女人吃苹果,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啊啊啊啊?
“你真是我们的三哥吗?”上官瑞泽率先开口,他真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得到如此极致的宠、爱。
“你很怀疑?”上官瑞风眯起双眸,危险地扫了上官瑞泽一眼,吓得他果断地闭嘴。
如此冰冷而凌厉的眼神,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不是他的三哥,还能是谁呢?只是。。。为什么对她,他就完全不一样了呢?这很不公平有木有?好歹他也是他的亲弟弟啊啊啊!
上官茹愣了一下之后,便是极兴奋夺到司若弦身边,好奇宝宝求真相地问“嫂子,你怎么训服我三哥的,求解,求解。。。”
湖边,夜城歌眸光深沉地看向早已远去的豪华游船,船过掀起的涟漪早已恢复平静,他却久久未能回神,心里的悸动如此明显,那种感觉,只有司若弦能给,就在方才,他仿佛感受到她就在身边,可是,当他回头,除了茫茫清湖,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城歌,怎么了?你站这里很久了,我们还得赶路。”司正轩走到夜城歌跟前,轻声道。
说起来,司正轩与阮麟寒、司若兰本是比夜城歌早离开远东国都城一段时间,途中,得照顾着司若兰,而夜城歌赶得又比他们急太多,于是,在望星城,便很巧合地相遇了,几人目的相同,自也很理所当然地一起赶路了。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在称呼上,八王爷这三个字自是被嫌弃地丢到了一边,直接唤名字。
夜城歌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道“方才,我感觉若弦就在身边,可是。。。”
司正轩说“定是你太想她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相信,只要若弦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
“她一定还活着。”夜城歌斩钉截铁地说道,否则,他方才那真实的心悸感觉,从何而来?
若是可以,他真想踏湖而去,看看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是否就在前方。
“走吧!这里距京城还有一段路程,我们还要去找落脚之地。”阮麟寒揽着司若兰走了过来。
夜城歌回望了一眼早已看不到船只的平静湖面,心里似来清晰的痛意:若弦,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天下第一琴”突然现身,又在短短时间内犯下血案而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哪怕夜城歌拥有整片大陆上,四个国家中最好的暗夜情报组织,仍查不出半点讯息,否则,他也不至如此不安。
夜城歌与司正轩、阮麟寒、司若兰四人直接去了璃南国京城,打点好落脚处,阮麟寒留在客栈陪着司若兰,而夜城歌与司正轩则出去打探消息,看看会否能有收获。
船上。。。
司若弦有些无奈地看着上官茹,没有半点厌烦,在她再开口时,直接拣了一块苹果扔到她的口中,不急不徐道“公主,有时候,好奇会害死猫。”
上官茹一脸迷惑“什么意思?好奇跟猫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瑞风等人也是一脸不解,他们自问是饱读诗书,怎么就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呢?
司若弦偏头,手托腮,一脸思考状,片刻,方道“其实,你更该问问你三哥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这点,我也很费解。”
很明显地问题,他们老早就相识,可是,他对她的事情,似乎知道得又并不若她想象中的多,他爱她,她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宠、爱程度,耐性程度,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因她一句话,他可以费尽心思,只为达到她的要求,正如他所说,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方设法为她摘下;谁惹她皱眉,他可以毫不留情地重责;谁敢说她不是、诋毁她,他可以无情地下令杀无赦;妃子找她麻烦,他便轻则禁妃足,重则打入冷宫,更甚赐上三尺白绫或一杯毒酒。
她入住翠竹苑,那里便成了后宫禁地,无人敢扰,他给她最好的保护,给她最深的爱,从不勉强她什么,她不明白,如此深的爱,为何,会让她身受重伤,还失了忆?她更不明白,身边有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为何,她却没有接受他?
难道真的只是感情世界中可笑的感觉?她不接受,不过是因为没有感觉?那她梦中出现在人又是谁呢?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何,每一次梦中,她都能感受到彻骨的疼痛呢?
上官茹看看司若弦,又看上官瑞风,然后,抱着司若弦的手臂,果断地摇头“嫂子,你是不知道,三哥除了对你,对谁都冷酷无情,我若触到他逆麟,他会杀了我的。”
上官瑞风“。。。。。。”
上官瑞年“。。。。。。”
上官瑞泽“。。。。。。”
慕年“。。。。。。”
四人同时抽了抽嘴角,万分无语,整个璃南国,谁人不知婉仪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皆疼她入骨,对其百依百顺,可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司若弦进宫的时间并不长,宫中之事也漠不关心,但婉仪公主的大名还是听以心、以沫提起过的,据说,宫中嫔妃,包括最受宠的玲妃,也只能讨好,而不能得罪,可见其多受宠。
这会儿,她竟会说上官瑞风会杀了她,司若弦抬眸看着上官茹,眼底有些玩味,片刻,才说“你这么活泼可爱,论谁也不会忍心让你的脑袋搬家,当然,若他真要杀你,我相信,在他杀你之前,你定也有本事让他改变主意。”
众人皆默,白荷,你真相了!
上官茹说“嫂子,话题扯远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上官瑞风轻斥“茹儿,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上官茹看了看上官瑞风,狡黠一笑,回眸,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司若弦,又问“嫂子,你爱我三哥吗?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三哥呢?他把皇后之位一直空悬着,就为了迎娶你,让你与他共赏天下,你看他,长得英俊,又是一国之君,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可说是要什么,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对你一心一意,爱你、疼你、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