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昱辰点头,兴奋道“你是想让他天涯海角来追妻?不如,我们现在就走,让他追去?”
“你不怕他灭了你?”司若弦笑,跟这小家伙在一起的感觉,还真不错。
白昱辰十分自信“他杀不了我。”
“据说,玄天剑可斩娇除魔,小心他打得你魂飞魄散。”
“谁说的?”
“我!”
白昱辰“。。。。。。”若辰语说是。
“他会去的。”司若弦不再逗白昱辰,说得认真“所以,我们在他赶到前,又得赶回去。”
“那我们时间不是很赶?”
“现在就是考验你本事的时候了,呆会儿,我们分头行事。”
“除了账本与名册,要不要再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矮东瓜?”
司若弦嘴角抽了抽,矮东瓜?虽然她也很想,不过,时间怕是不够“下次吧!”
今夜的将军府很热闹,当然,也有些混乱。
阮麟寒的不告而别,令阮皓大发雷霆,几乎把府内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人了,整个将军府的气氛十分沉闷。
司若弦与白昱辰来到将军府之时,看到的便是阮皓大发雷霆地一幕,唇角微弯,眸中划过一丝狠戾,稍纵即逝。
两人相视一眼,指了指身后的方位,约好碰面时间,然后,分别离去。
对于将军府,司若弦前两天已摸清了方位,说来也怪,别人家的卧室与书房都是连在一起的,偏偏,到了阮皓这里,就是一个东,一个西,这也是司若弦与白昱辰为什么要分开的原因。
顺着长廊,她直接进了阮皓的卧室。
阮皓的卧室很大,分外间与里间,由一组巨大的屏风隔开,古香古色的外间,透着一股冷酷,又不失霸气的感觉,右边,有一个大型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满了书籍,分门别类;左边摆着两株很大的草本植物,中和了屋内的冷感,多了几分温暖;中间一方圆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幽幽的檀香,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弥漫半空,使得一室幽香。
有毒!司若弦微微眯眸,看来,这又是一个陷阱,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阮皓太过自信,又怎知会是她司若弦来寻账本与名册?更不会料到她百毒不侵?
司若弦关上门,开始在外间翻找起来,从书架到每一个角落,甚至壁上的挂画也不曾放过,一圈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外间没有,司若弦直接进到里间,里间就简单太多,除了一张床,以及一些必备的物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司若弦将床与看得到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答案,似乎早就料到,她轻轻勾唇,锐利的眸光再次在卧室内扫起来,不曾放过任何细微细节。
结合现代与古代的藏宝方式,司若弦特意将目光放在书架、花盆、床,以及挂画上,然而,仔细看了两次,仍无一丝破绽。
难道说东西不在这里?司若弦开始怀疑,但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她与夜城歌分析的情况来看,阮皓绝不是一个会把重要东西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的人,同样的,关乎无数人性命的东西,他也不会随时带在身上,那么,会在什么地方呢?
司若弦一边检查屋内的一切,一边思索漏掉了哪些地方,一边分析在哪里的可能性最大。
屋内的空气似乎并不流通这,檀香味越来越浓,释放出来的毒也越来越重,司若弦眯起凤眸,再过不久,阮皓就该过来的吧?而她,必须在这仅剩的时间里找出那两件东西,否则,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抬眸,视线落在墙上唯一一副人物画像上,画中是一名美貌的女子,怀抱琵琶,巧笑嫣然,顾盼生辉,浑身都散发着温柔的韵味,其眼睛与阮雪芊甚像,若猜测不错的话,这当是阮皓的妻,阮麟寒与阮雪芊的生母,从画中女子的一切来看,不难看出作画者的用心。
这是阮皓亲手画的,正因为是他的妻,所以,才能成为此间的特别。
突然,一个细节引起了司若弦的注意。
画中女子那抱着琵琶的右手,小指是伸直的,不可否认,有些女子有这样的一种通病,小指习惯伸着,但那小指伸的角度看起来有些别扭,自然的动作,不该是那样的角度,况且,如此完美的女子,有这样一个动作,显得十分突兀与不谐了,最主要的是,阮皓那么爱他的妻子,怎会在完美的一幅画上留下这样影响美感的一笔?除非。。。他是故意的。19SjK。
司若弦顺着画中人小指伸着的地方看去,是屋顶。
司若弦想也没想,一跃而起,立于房梁之上,蹲身,仔细检查。
很快,她就摸到一个突起,凭着手感妍究一下,向下按去。
“叮。。。”的一声,书架从中分开,露出一道石门。
司若弦落下,走到石门前,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一个疑似机关的东西,她也不犹豫,伸手在书架后面的墙面和书架背面摸索起来。
当手触及到书架背面的凹起时,毫无犹豫地按了一下,下一刻,眼前的石门应声而开。
入目是一条不见尽头的阶梯,司若弦拾阶而下,开始,借着上面的光线,还能看得见路,越走下去,越是看不清,到最后,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司若弦心念着诀,只片刻,隐于手腕间的焕火之链便浮现出来,红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一切,阶梯明了起来,她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踏下最后一级阶梯,右转,往前五步,又是一堵石墙门,所幸,机关就在右手边,一个看似油灯的东西,司若弦握着右转,石墙门果然开了,映入眼帘的一切,倒是令她微微吃惊。
这是一个宝库,里面的金条像金字塔那样重叠起来,珠宝、古玩,皆是价值连城之物,而照亮整个地下室的竟是夜明珠。
眺目而望,似乎除了这些值钱的东西,再无其他。
司若弦微微眯眸,这里是半个国库的数值了,一个大将军,竟如此有钱,到底贪污了多少,才能累积成此?说没反叛之心都无人相信。
她扫了一圈,四周皆是石壁,根本就不似有机关的模样,那么,账目与名册又在哪里呢?
直觉告诉她,一定在这里!
走了一圈,查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突然,石壁尽头的一个大箱子吸引了司若弦的目光。
走近,手刚碰到箱子,万千利箭便从四方破风袭来,速度之快,直逼司若弦,司若弦侧身躲开,身子还未稳定,又一轮利箭射来,似长了眼睛般,照着司若弦而来。
司若弦眯起凤眸,脚尖轻点地,一跃而起,四方利箭空中相遇,相碰而坠落。
然而,在司若弦落地的同时,又一轮箭羽破风而来,司若弦再次飞跃而起,躲过利箭,可因右方的利箭射入墙中,正好触动了又一个机关,箭羽未过,一杆杆长枪自墙壁中射出,如子弹般,排排打出。
箭羽、长枪,给司若弦形成夹击之势,她一边躲避着,一边扫视着机关所在。
待箭羽再次射出时,司若弦发现了机关,她几个跳跃,闪过箭羽、长枪袭击,直奔西南方向的一颗陷入墙面的夜明珠,然后,毫不犹豫地利用内力吸出。
在夜明珠浮出墙面时,箭羽停下了,然,又触动了另一处机关。
地面与顶端,同时出现一排钉子,上面的正不受控制地挤压而来,而左右两方,长枪正不停射出。
顿时,司若弦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左、右不能,下不得,上有钉子,不论向前,还是后退,都得避开不断加速射出的长枪,她凝眉,不禁低咒出声“靠。。。”
咒骂归咒骂,她可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边闪着长枪,一边寻找机关。
眼看着钉子挤压下来,躲闪空间越来越小,地面黄金堆成的金字墙顶端那块金条引起司若弦的注意,趁着两轮长枪射出那短暂的空隙时间,也不管会不会受伤,司若弦几个精彩绝伦的动作,躲开长枪,疾速奔去拿下顶端那块金条。
下一刻,长枪止,顶端与地面的钉子同时消失,司若弦顿舒一口气。
垂眸,这才看到金条上有一组复杂的图腾,再看那碰不得的箱子,同样一组复杂的图腾,但奥突点不同,很明显是相配的。
司若弦将金条上的图腾,对准箱子上的图腾,完全重合,她勾唇一笑,迅速打开,着实晃眼,一箱子的金子,金光闪闪。
同是金子,为何,这箱放得这么远?还设下重重机关?
司若弦不免起疑,想了想,直接将箱子里的金子拿出,待拿到第三层的时候,一个金色的盒子出现眼前。
这是一个金子打造而成的盒子,方形,比一本账目大不了多少,许是为了牢靠,上了两道当世最难开启的锁。
然而,司若弦是什么人?就连二十一世纪的密码、原子锁之中最极品的锁都难不住她,何况是这落后的古代?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拔下头上的簪子,很熟练地开锁,一道完了,又是另一道,毫无阻拦。
毫无意外,里面锁着的正是阮皓及其他官员贪污的账目明细,还有与其接触亲密的名册,司若弦拿起来翻看了一下,检查其真实性。
靠!翻了没两页,司若弦再次低咒出声,又有毒,且毒性还不小!
幸运的是,司若弦百毒不侵,否则,机关要不了她的命,这毒,也会要了她的命。
不再停留,她将账目与名册放入怀中,又将另两本空白的账目与名册放入其中,迅速将锁还原,重新放回金子中。
想要的东西到手,司若弦自也不再逗留,迅速撤退。
白昱辰去书房查探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与阮皓卧室一样的是,书房也放着有毒的香炉,燃着有毒的檀香,所幸,他乃特殊一类,完好无损。
找了四五遍,终是无果之后,白昱辰便提早撤退,去了与司若弦相约的地点,顺便看戏。
阮皓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地回来,带回的消息皆是找不到,阮皓大怒,在厅中发脾气,差点一剑杀了一干侍卫。
正当白昱辰看得兴起的时候,一侍卫匆匆来报,说是阮皓的卧室进了人,阮皓的脸色立刻变了,带着一众侍卫便直奔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