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师傅还有个怪僻,睡着了会梦游,一梦游就喜欢吃袜子,他已经吃掉不少袜子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胡编了,至于四儿的形象问题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云夕扬扬眉,有些忍俊不住,对凤浅的话,自然不信。
凤浅怕他上前看出四儿是中了秘药,忙奔到四儿身边,把他眼上和嘴里的袜子扯下来,丢在一边,伸手在他脸上一阵猛拍,“先生,醒醒,先生,醒醒。”
四儿脸颊被她拍得满是红指印,总算醒来,迷迷糊糊道,“哎呀,我这一觉睡得也太沉了,郡主,我睡了多久了?寺里僧人有没有过来传饭?”
凤浅见他醒来,大大松了口气:“先生,你睡了小半个时辰,寺里的师傅们还没来过,刚才我失足掉下悬崖,幸好被这位公子救了。”
四儿这才看见凤浅身后还站着个人,看清来人,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他向来面瘫,没太多表示,起身行礼道谢,“在下一时睡过了头,竟没察觉学生遇险,多谢阁下救了我学生一命。”
云夕忙还了礼道:“先生不必多礼,凤小姐已经安全,在下也该告辞了。”
彬彬有礼,如果凤浅不是知道他的为人,真要当他是个君子。
“不知云公子府邸何处,等我清修完了,定去拜谢救命之恩。”
他在暗,凤浅他们在明,凤浅光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冷。
如果能知道他的窝点,也能做些必要的防备。
云夕一本正经,“在下向来身无定处,没有固定的府邸。”
凤浅暗骂了声老狐狸,“这一别,不知还会不会有相见之日。”
“如果有缘,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云夕说完,闪身离去。
凤浅看着云夕的身影消失在山间,揉捏着衣角,一个头三个大,对四儿小声道:“他真不认得我?”
四儿正迷惑地看着自己的一双赤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袜子会被丢在一边,加上太阳穴也是痛疼如裂,但又实在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听凤浅问起,随口道:“应该是不认得吧,要不也不会就这么走人。可是……”
“可是什么?”凤浅的心蓦地一紧。
“可是……我的袜子会被脱下来丢在一边?”
“可能是你睡梦中,觉得脚底发痒,就把袜子脱了下来抓脚板心……”凤浅一脸正经。
“你说我脱了袜子抓脚板?”四儿目瞪口呆,他睡梦中居然做出这等有损礼仪的事,而还是在一个女弟子面前。
“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凤浅一脸纯真无邪。
“不紧张,不紧张。”四儿真想一头撞死。
凤浅看着四儿的一脸的囧相,心情好了不少。
玉玄扛着大刀,带着一阵风跑来,后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惜惜。
“出了什么事?”
凤浅这次出来清修,为了保证凤浅的安全,玉玄被指派来保护凤浅。
而惜惜是用来做后备的,比方说万一凤浅的寒疾发作,而玉玄正在打架……
只不过玉玄和惜惜不耐烦听凤浅的女儿经。
玉玄不是躲在山窝里练武,就是缩在厢房睡觉。
而惜惜看上了这山里的冬虫夏草,闲着没事就去找附近百姓帮他挖草,打算等回去时带回去发一笔横财。
凤浅斜了他们一眼,“等你们赶来,午夜场都散了。该出事的早出了,该出人命的,也早去阎王那儿报道了。”
玉玄不以为然,“你去见了阎王,正好少了个大包袱。”
凤浅两眼望天,这府上的人果然靠不住,“云BT在附近,我们是接着清修呢,还是撤退?”
玉玄和惜惜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
凤浅看在眼里,忽地伸手去勾玉玄的肩膀。
玉玄的身体轻飘飘地从她手边飘开,凤浅抓了个空,惜惜也在凤浅眼角瞟向他的瞬间,站到凤浅够不着的地方。
凤浅笑着凑向正在穿袜子的四儿,冷不丁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四儿懵懵抬头,对上凤浅媚眼如丝的笑颜,怔住,等他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被调戏了。
全身的毛孔全竖了起来,下意识地要避,被凤浅反手一把抓住,“你们知道云夕在这附近?”
四儿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四儿……”凤浅瞥着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今晚差个侍寝的。”
四儿立刻看向玉玄和惜惜,那两个,一个仰头看天,一个装模作样地算数,都假装没听见凤浅的话。
凤浅笑了一声,“四儿,今晚你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