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立刻把钗子插回头上,“先生误会,我很怕死的,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刚才只是无聊,所以拿下来玩玩。悫鹉琻浪先生觉得好看,那我就天天戴着。”只要这钗子留在她手上,总能找到机会扎他一下。
“这倒不必。”他打量着她头上那支珠钗,钗头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一颗大东珠,却和她这张素雅的脸衬到了极点,“等我找到一支更配你的,就给你换掉。”
“好呀。”凤浅怕他看出这支钗子的秘密,在不露胸前风光的前提下,尽量把身子坐直,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钗子上引来。
她的小动作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他这回没看她的脸,也没看她的身体,而是握住她的一只小手。
凤浅背脊立刻升起一股寒意,眼睁睁地看着他理顺她的食指放入口中。
靠,这禽兽该不会在为二次发情做*准备吧?
指尖上蓦地一痛,凤浅本能地抽手回来,他竟没有阻拦,唇上沾着一抹鲜红的艳色,示意凤浅可以离开了。
凤浅捏着指尖伤口,郁闷没酒精可以消毒,也不知道这禽兽的牙带不带毒。
等凤浅下车后,云夕才向怜心招了招手,怜心听话地走过去。
他把怜心抱在怀里,伸了个手指给她,任她咬破他的手指,吸食他的血。
看着怜心小脸慢慢泛红,拇指轻撩她的嘴角,“宝贝,够了。”
怜心虽然不舍,却不再吮吸,只是贪婪地轻舔他指尖上还在渗出的血迹。
云夕阴霾的眸子微微一黯,虽然这样会损耗他一些真元,但这点真元,换他想要的,值得。
“叔叔和哥哥,怜心会更喜欢谁?”
“都喜欢。”怜心睁着无神的眼歪头向他看去,神色天真。
“那你姐姐会喜欢叔叔还是哥哥?”
怜心茫然。
云夕勾唇一笑,“我太心急了,你要再大些,才能懂。”
他推开身后屏风,露出里面冰玉棺,云夕手撑着头斜依在棺沿上,看着冰玉棺里仿佛在沉睡的蛟人王。
搂着怜心的手抚上她的滑嫩的小脸蛋,幽幽开口,“你已经走了太久,久得我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热血沸腾过,但刚才……”
云夕想到刚才抛上云宵顶端的快意,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七年前无意中发现奄奄一息的凤浅,那时的她,还那么小,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心动。
这种感觉,已经久远到快要忘记。
为了得到她,破例动用了魅媚之术,只要与她签下血盟,再用秘术让她还魂,她就会终身做他的奴。
眼见就要成功,却被他那个侄儿在一个叫‘长清’的小子的帮助下破坏。
他也因此被魅媚之术反噬,大伤元气,而即将到手的那头小灵兽逃掉也乘机逃跑。
七年前那场本该完胜的仗,因为他的那点心动,败得一塌糊涂。
那小姑娘和虞真长得有几分相似,于是他按着虞真的长相收集了大量的美人,但没有一个有见到那小姑娘时的心动感觉。
即便是后来看见长乐,长乐明明长得和那小姑娘象极,但他同样没有半点感觉,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忽略长乐。
他这次离开虞国,是对凤浅存了杀心的,但在晋宁移动,离奇地发现,那个他认为该死的少女竟再次撩起他寻找了七年的萌动。
那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在晋宁所见的凤浅,明明和以前所见长乐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完全不同的感觉。
直到看见怜心,同时发现她体内藏着的那脉魂,才恍然大悟。
他那和他不合拍的侄儿,竟一直养着那小姑娘的一脉魂。
这么说,现在的凤浅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虽然只是猜测,但得到她的强烈*却把他的心紧紧束住,于是再次冒险施展了魅媚之术。
本以为他那侄儿伤重,再无力阻止他。
这次,她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料杀出个会霜华涟的,生生地让他计划再次落空。
魅媚之术一旦失败,必然反噬,让他元气再次受损,短时间内,再不能使用魅媚之术。
只得利用桃花节的机会,另外策划了这场绑架,最终如愿得到了她。
只是这次计划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