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莉的情绪还是相对稳定的,和前几日不同,那时候见到她,她真的不能控制自己,完全是从头哭到尾,连我都忍不住和她抱作一团哭了起來。
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给她打电话,询问她近來的情况,我深感抱歉。
“甜甜,我沒事了,真的,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怨恨你,你还是我的甜甜。”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好像和我心中的某一个想法重合了。
我在这边感动得说不出话來,我应该知道,我和她是一样的,从來沒有忘记过对方,依然把对方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不要这样说,你沒有连累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声音沙哑到差点说不出來话,我想要是这时候用这声音去唱歌,恐怕新专辑什么的也不用出了。
不由得笑起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有时候确实有点悲观,但是我大多时候,在最最悲观的时候,会犯起傻來,做一些傻事有一些傻想法,自己发出一声傻笑,心中的悲悯也会消散一些。
或许是我笑得太傻气,还是我笑得太大声,让文莉也感受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欢乐,她竟然也笑出声來,然后我们的笑声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终于结束了毫无理由的狂笑,我和文莉很有默契地同时停了下來。
“文莉,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最担心的还是文莉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是不是能摆脱以前的那种不正常的生活和一些不良的习惯。
这次我能帮她,挡在她面前,但是如果她还不能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把错处改过來,那以后该怎么办?毕竟她还年轻,不该靠着出卖自己去活下去。
文莉叹息,想了想,才回答说:“其实这件事情之后我想了很多,我也得到了教训,从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铺张浪费,贪慕虚荣,其实日子能过就好,要看自己的能力去花费钱财,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她能认识到这一点真的很不错,其实出道以來,别看我工作得这么卖力,但是我的收入也是不算高的,半年來,也就一套买房子的钱在手里,还是很紧张的那种,平时吃住都在公司,也不怎么花费太多。
赚钱的艰辛我一直懂得,不管身在哪一行,都是不容易的,我们要把付出血汗换來的钱花在必要的方面,一味地追求衣着打扮和物质享受,是不现实的。就像我,之前的路一直走得那么稳当,哪里知道,终有一天也有躲在这房里不敢出去的时候。
“所以我打算先离开一阵时间,脱离我的朋友圈子,过上一段正常人的生活,先去走走半个月,然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说到这里,文莉顿了顿,然后语气忧郁地说:“甜甜,我最担心的是你,我知道我应该勇敢承担这一切,不该让你背负这么多……”
“傻妞,这说些,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我打断她的话不让她继续说,其实就算她主动开口要承担,我也是不肯的,我身在娱乐圈,很多事情早就想好要去面对的了,但是她不一样,她可以过起平凡人的生活,她喜欢换一个环境,而她一旦站出來说出实情,那她以后就沒法平静地继续生活下去了。
虽然她是这件事情的主角,但我宁愿顶替她的位置,让她成为这起丑闻中不起眼的路人甲,在大家都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她默默地撤退吧,走得越远越好。
“其实我知道,你是不肯的,这辈子,我是欠定你的了。”电话那边,文莉顽皮地笑了起來,笑声中带着点点感动。
最后,文莉也说了一些疑心的小问題。
其实她们做这些,是有中间人做介绍的,但是那天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中间人了,按道理说,那个中间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知道出事了,除非事前就知道有不妥,所以马上躲了起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难道我真的是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人家下套让我往里钻?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二妞的沙发上翻腾了三个小时之后,接到了二妞的电话。
在电话里她简单地和我说了一下在公司开会得出了解决方案,首先是公司发声明辟谣,还要追究恶意报道这件事的几家媒体,要求索赔,然后是召开记者会澄清自己。
电话里,二妞很生气了说了一件事情,其实公司方面还要求谢宁那边能配合一下我的澄清,到场表示支持一下,但是谢宁的电话无人接听,得知谢宁到外地工作去了,已经在飞机上了。
谢宁公司那边代表谢宁拒绝了这一提议,就连双方公司高层都翻了了脸,为了我的这件事情,中断了以后合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