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里面沒有太多主人的东西來看,应该是个客房。
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哭花了脸的文莉,我能看出,她的眼泪里除了害怕和惊吓,还有后悔和内疚,我不想逼她,只是坐在她的身旁,等她开口对我诉说事情的起因经过。
一会之后,文莉才抬起分不清哪里是眉哪里是眼的脸庞,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之所以会在那里,是因为那是一笔交易。”
一笔交易?!
听到这样的话,我很不情愿地联想到了几个词“援,交”“外围女”“陪睡”!
一定是我想多了,不是我想的那样的,我紧紧地抓住文莉的说,用恳求地眼神看着她,对她说:“你说清楚点,一定是我多想了对不对,告诉我。”最后我还想对她笑的,想表示这不过是误会一场,可是听到她的回答,已经够勉强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
“你沒有误会,是,我就是别人口中的外围女!”不知道为什么,文莉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激动,甚至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文莉!你怎么能这样!你有困难可以告诉我,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來!”我的手不断地发着抖,我怕,我怕我稍微沒忍住就一巴掌招呼在她的脸上。
我不是恨她什么,我是恨她不自爱,恨她这么对自己!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到这地步,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得那些大手大脚花掉的钱。
我也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但是我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友这么做,而我却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后悔拿钱去救我了?”文莉抹了一把泪,她的面容在我的眼前更加的模糊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妆化了的缘故,还是我的眼睛早已蓄满了泪水。
“觉得我丢你的脸了?觉得践踏自己把自己贱卖了?”她还在继续说着,我和她离得这么近,却感觉她一瞬间把我推得好远。
“赵甜甜,你是天王嫂,你是大明星,你笑一笑都有大把的广告商送钱上门给你,你连小走秀都不愿意去,你要演戏就能做女主角,你要唱歌就有人给你出专辑,你出门一堆的记者跟着你拍,你还要在心里骂一句到底烦不烦,还有沒有**,台面上大度地一笑而过!”文莉的音量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可是,你有沒有管过我的死活,你的经纪人只愿意捧你,却不愿意帮个小忙,你和男明星传绯闻的时候有沒有给过我一个电话,哪怕只是吐吐苦水,听听我的烦恼?你又拍了电视剧有沒有想过给我争取一个哪怕是群众演员的位置?
我是贱,我是公交车,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或者你在心里已经这么说了。你是高高在上,你被众星捧月,你知道我怎么去求着人家还要带上你的名字得來一份工作吗?你他妈,赵甜甜你还有沒有良心,要不是当初我的机会被你抢走了,今天站在你这个高度的,会是我,会是我文莉!”
“啪!”掌心拍打在文莉的脸上,才知道,扇人耳光是一件两败俱伤的事情。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文莉疯了一般地朝我冲过來就要撕扯我的头发。
门外是二妞的敲门声,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动不动,正等着承受文莉满带怨恨的巴掌。但是闭上眼睛,沒有等來她的还击,只是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比先前更加不顾形象地嚎哭着,其实我知道,文莉最注意自己的样貌穿着打扮了,这样哭还是第一次,她的哭声像一声声海浪拍打着我的心。
我回想我们从前,那段美好的时光,我总是嚷嚷着每天的兼职有多累,老板有多抠门,那时候都是文莉搭着我的肩膀,说沒事,大不了换一份,然后把她要买衣服的钱给我急用。
我知道,要她一天不买衣服比让她一天不吃饭还要难受,但是她从來不计较这些。因为在她的眼里,有比那更重要的,就是好姐妹赵甜甜。
想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又凭什么去责骂她呢?仔细想來,我确实沒有给她带來过什么,我只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忙着自己的工作。
可这都不成为疏远和忽略朋友的借口,该歉疚的是我,该抱歉的是我,而不是一味地去责怪她。
她如果错了,也该由我和她一起承担!
不知道我们哭着哭着,都互相勉励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文莉抽着鼻子,对外说:“甜甜,答应我,这事不要说出去,如果说出去我就完了,只有我们知道,求你了!”
唾液已经堵塞了喉咙,我又怕她以为我不答应而继续苦苦地哀求,我不停地点着头,直到我们再一次放声大哭。
安焕成和二妞,我都沒有说,我会遵守承诺,不是因为我答应了不说,而是因为文莉是我认定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朋友。
我和二妞搭早上的飞机去片场,还是迟到了,虽然上飞机前就请了假,但还是让大家久等了。
來到片场我不敢耽误,连忙让化妆师化好妆,全身心投入到拍戏当中去。
毕竟是一晚上沒睡,一开始还好,渐渐的,我的状态不太好,频频ng,我感到抱歉的同时,导演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中场休息一会,苏复洋过來安慰和鼓励了几句,我对他露出感谢的笑容。
谁知道,在困意席卷而來的时候,二妞口中的一个重磅消息让我彻底清醒了过來。
这次我竟成为了丑闻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