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阁中,惠嫔让身边采晴去钟粹宫召了曾经教导过秀女兰倩姑姑来,兰倩随采晴进入阁中,向惠嫔行礼道:“奴婢给惠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姑姑免礼,采晴,赐座。”“喳。”兰倩见状道:“不敢当。”随后坐下,惠嫔抿了口茶,道:“近宫里面传来一阵风,说是贵人乌雅氏谋害答应纳喇氏龙胎,被降为答应打入冷宫,而冷宫那里,据说有人一直针对乌雅氏,前些天还听说冷宫首领太监钱无路玩忽职守被太皇太后赐死了,不知个中详情,姑姑是否早有耳闻?”“乌雅小主已经身冷宫了,却还有人想置她于死地,若说这乌雅小主是被人陷害,倒还有几分相信,若说是她谋害了纳喇小主龙胎,就十足有些可疑了。”“姑姑也是这么认为?眼下,安嫔和僖嫔,甚至戴答应都有了身孕,若是有人此间对她们龙胎下手,那么,是不是就说明那个人就是谋害龙胎罪魁祸首?然则乌雅氏就可以沉冤昭雪?”“娘娘,若是想救乌雅氏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若是时机未到却草率行事,那么损失不只是娘娘一番心思。”“姑姑你言重了,试问本宫有怎会是那个动手人呢?茗答应与本宫隶属同族,同姓纳喇氏,本宫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让那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可眼下,也只有等了。”“若无旁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姑姑慢走,采晴,送送姑姑。”“喳。”采晴送兰倩离开不提。
淑芳斋中,张太医正隔着帘子给安嫔请平安脉,安嫔问道:“张太医,本宫胎象如何?”张太医皱了皱眉,随后道:“娘娘胎象稳固,脉沉而实,恭喜娘娘,身怀阿哥。微臣自会为娘娘开几副安胎药,娘娘要按时服用,那么,微臣就先告退了。”“有劳张太医了,思鹭,送送张太医。”思鹭送张太医出了淑芳斋,边走边附耳张太医道:“张太医,如果你向别人说出实话,你知道会如何吧,娘娘胎还有劳太医您照顾。”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给张太医,张太医收下银子后,擦着汗对思鹭道:“姑姑放心,微臣自当力。”思鹭微微一笑:“那就好。”随后转身离开。
繁翠阁中,僖嫔隔着帘子对前来把平安脉张太医道:“张太医,本宫有件心事一直很困扰,如今安嫔也有身孕,如果她先于本宫之前生下阿哥话,那么本宫将来无论生下阿哥也好,生下公主也好,都不会有人重视。要是能让安嫔像茗答应那样,生出妖孽就好了。”张太医微眯着眼道:“微臣也有此意。”僖嫔道:“那就好。妍然。”妍然道:“张太医,如今你跟我们是一条船上人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随后将一锭银子送到张太医手中,张太医作揖道:“微臣自会为娘娘效犬马之劳。”随后跪安离去。
回到太医院中,张太医已是一身汗,李太医道:“师傅,怎么每次去请平安脉回来都是一身汗,现可是深秋。”“你不懂,有时候该装糊涂时候就得装糊涂,管好自己舌头,明白吗?”李太医挠挠后脑勺不解道:“喔。”张太医拿着笔,独自叹气道:“唉,全都一样。”
自从设立了南书房,议会摄政大臣们权威受到影响,皇帝开始揽权,凡遇军国大事、委任调度,皆由皇帝亲自批示,开始了真正亲政。另一方面,三藩之乱尚未平息,海寇又从海上向大清国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