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坠,深深地堕入海面以下,前来交替,是不近人情前夜。
“你说什么!加奈和那个什么贝蒂,啊,还有艾文,到现都没回来?!”萨卡斯基火大,伸手烟灰缸里摁灭了刚点燃香烟。
“是!”士兵被他一吼,下意识地立正。
“有艾文,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摸着下巴,话虽如此,眼里却依旧是显而易见不放心。
一旁站军姿士兵舔了舔因紧张而干燥唇:别说驻地了,整个克里斯提岛,还有谁不知道他们顶头上司是个如假包换腻子族?
“我还是亲自去好了。”萨卡斯基大氅一披,立马为了女儿而擅离职守。
士兵松了口气,擦掉了额上冷汗。谁料刚出门又遇上了这家伙。
“少尉好!”他条件反射一样地行礼。
“你也好。”布莱德叼着燃着烟,不正经回答让士兵很是无奈,不过好他们已经习惯了。
他挥了挥手,士兵知趣地退下,留他一个人廊上。
“啊咧咧,那朵水仙花干什么去了呢?”布莱德吊儿郎当地仰头看着漆黑夜空,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样子。
“算了,我也出去找他好了。”无人看见,他也就放开手脚,用起了从未人前炫耀过月步。
他布莱德,不仅仅是一个海军少尉这样简单身份……
漆黑夜幕,因为有了皎洁月,而不再可怖。克里斯提灯火渐渐亮起,华灯初上温暖,让曾张牙舞爪,渴望吞噬夜行者黑暗,不得不躲到看不见人地方去。
南海天,星辰向来稀疏,少到几乎没有。不知那轮弯月,可曾寂寥过?
「大概是因为南海血腥味道和杀戮戾气太重了吧。」
赶路布莱德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停泊东港口海贼船。
——从那样嚣张狼首船头看来,也能对船主人脾性略知一二。
无风夜,黑色旗帜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挂桅杆上,隐约看见一个微笑骷髅。
布莱德笑了笑,没有理会,继续踏上行程。
他本就不是海军,逮捕海贼事,可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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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到现都还没回来?”红毛刺猬餐厅里来回踱步,焦躁似乎要踏穿木地板,“一下午时间还特么不够买补给么!”
“老大,他们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有人替了瞭望员岗,他终于找到休息时间,这坐下来喝杯热咖啡。
“该死,怎么忘了给他们拿上电话虫呢。”他终于忍耐不住,挥拳打了舱壁上,就连厚实舱壁也竟被他打出裂缝来。
“船长您再着急也没用啊,”航海士出言相劝,“干脆去找找他们吧。”
“也好,你和老子一起去,其他人留守溟王!”红毛刺猬整饬着大衣,随手拿过桌上电话虫,“要是他们回来了,就打电话通知我们。”
“是!”众人得令,全都忙活起来,有人去甲板上瞭望,有人做着各种准备。
没用软梯,基德干脆直接跳下船来,落地时脚有些麻。扫眼间,一个模糊不清身影掠过,基德皱起细眉,却并未多说。航海士可不敢学他,老老实实地下了软梯。
“走了,找他们才是正事。”他活动着筋骨,踏了布莱德后尘而去。
这时间,正是工作之人停工回家歇息,一家人团聚,共进晚餐之时。与往日并无两样平淡生活,谁都没有无故生疑,杞人忧天。沉浸天伦之乐人们,不会留心观察——窗外微冷街道上,行色匆匆人。
无人能够察觉到,这晚克里斯提非比寻常。亦无人能有幸观赏,正不为人知之处上演,
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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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她不是萨卡斯基女儿。”基拉横刀,拦了空面前。
“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一个局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空一脸鄙夷地挥手推开了基拉。
“说起她情况,难道你比我知道多!?”基拉终于按捺不住,再度拽着空袖子。
空虽然甩开基拉,却止步于原地。三人沉默着,对于此事,他们无法反驳。
“水草哥哥你还真是好骗啊。”被绑椅子上贝蒂插了句话,吸引了大家目光。“我隐瞒了这么久……”
“你给我闭嘴!”贝蒂被基拉毫无预警怒骂吓一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保护加奈!”他盯贝蒂浑身不自。
贝蒂低下头,不再多嘴。基拉这里,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蒙混过关。
“何况,如果她真是萨卡斯基女儿,你以为那海军能如此轻易地放走我们么!”基拉抱肩,面具下眼眸里,盛满了急切与莫名轻蔑。
没有人开口打破这凝固气氛,所有人都有几分动摇。本来此事就是随性而为,亦没有翔实计划。
“但事已至此,不管她是不是,我们都已经没有回头余地了。”空沉思许久,终是打定了主意。
基拉沉默着,走近贝蒂。
“你要干什么?”这次换空拦下了基拉。
“解开她绳子。”基拉语气依旧平稳。“她还是个孩子。”
“要想解开,也可以。”空语气不善,“但你先打倒我再说!”
基拉认了真,挥刀就要上,却被夜叉和布卢塞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