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打扰她休息?”第一次负责照顾病人,基拉有些坐立不安,“要不然我们出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那怎么行!”贝蒂揭下克劳恩头上毛巾,重投洗之后叠好放了回去,坐回自己小板凳。
“大叔不是说了么?她现需要好好休息啊。”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脸红异常克劳恩。
“呐,哥哥你,生病时没有人照顾过你吧?”贝蒂突然问了他个措手不及。
“啊、呃……是,不过怎么了?”他不明白她问话意义所。
“呐,哥哥你知道么?”她垂下眼帘,“我妈妈以前说过,人生病时候,是脆弱了。”
“发烧时候,会感觉难受。”
“虽然身体是烫,但她感觉,却是冰冷无比。”
“可怕,是像梦魇一样,无法逃避。”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该握紧她手,让她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人守护着。”贝蒂两手抓起了她手,顽皮地笑了下,递了她另一只手过来,基拉若有所思地同样握紧了那只无依无靠手。
大概是错觉吧,他觉得她表情似乎有所缓和,紧皱眉头也略略舒展。
翻身之际,她突然抱紧了他们小臂,呢喃了一句:
“香克斯……留下来……”
两人有些尴尬,且看她身体恢复了正常温度。
“我去给她煮点姜汤。”基拉站起来,去了厨房。贝蒂掖了掖被角,托腮盯着克劳恩。
不知何时,雨水滴落脸颊上,滚落时,带走了冰冷,熄灭了周围火焰,融化了看似炎热火舌。身体也能动了,挥手间,被人紧握住双手,似乎安慰我:就这样走下去,不要害怕。
像那个人一样温柔地抚慰着炮火带来创口。
时光淡漠了记忆和怨恨,却抹不去那人面容。
「香克斯……」
「香克斯!」
「留下来!」-
猛一震,我睁开了眼,看见是贝蒂笑容。
“姐姐你终于醒了啊~我们等你很久了喵~”她没有告诉她:她一直都叫着同一个并不陌生名字。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歉意地笑了笑,撑着手臂坐起身来,贝蒂见状帮我放了两个靠垫。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喵!”她嘟起小嘴,“贝蒂不理你了!”
“呀,贝蒂你可不能抛弃姐姐我哟~”我摸摸她头,故作害怕,她于是咯咯笑起来。
“喏,喝吧。”基拉面无表情地端着热气腾腾锅坐到床前。
“姜、姜汤?”我指着红乎乎东西,不敢肯定。
“我厨艺烂到这个地步了么?”他很无语。
“因为水草君你啊……”我调整出一个灿烂微笑,“厨艺那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出现你身上呢。”
“……啰嗦!”他白我一眼。
他把碗扔到床头柜上,抱着肩扭头不理我。思量半天,我终于选择服软:
“是,是,这一切都是我错,所以拜托水草君你就别臭着一张脸了。”
他没理我,但很傲娇地给我盛姜汤喝。呲着牙,我背着手,给贝蒂比了个V。她也古灵精怪地笑着。
看我磨叽不愿意喝样子,水草很无奈地像哄小孩一样:
“放心一口气喝完吧,我放了很多糖,很甜。”
“嗯!”我欣喜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口……
我手握一把锃亮菜刀,提着裙子满街追杀前面疯跑水草:
“叫你丫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