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我锁上书房门,把翻冰箱找吃水草隔绝到外面了,我可不想等会他拿他那双油乎乎爪子我们图纸上来几个纪念!再说了,工作是需要安静!
稍微整理了一下,腾出了一块空地,支起了画架,把各种工具摆放整齐。
“上课了。”我擦擦手,端端正正地坐好了,而喵星人还研究挂墙上雷德佛斯,以至于我开始怀疑:它存感是不是已经高过我了?!
“这是克劳恩姐姐你自己画吗喵?好帅气海贼船啊!”她正啧啧赞叹。
“嗯,那是当然了。”我慢慢削着铅笔。
“这是什么喵?虫子吗喵?”等我看清她是指着是那个霸气万分龙首时,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不不,那是龙……是种很霸气幻想生物。虽然抽象了些,但你看它头上尖角和颈间花纹,还是能知道……”我很无奈。
当年我也是这样这样问过香克斯,当时所有人都喷出了没来得及咽下去啤酒,咳嗽声此起彼伏。而香克斯再次被其他船员笑了一次。其实很多人都把那个香克斯本以为很霸气船首当成了奇形怪状还长着角虫子。而香克斯大笑着不厌其烦解释着,他应该是觉得这种不可饶恕错误绝对不能继续延续下去,大概是这样。
“那为什么是黑白呢喵?难道是姐姐你懒上色么喵?”她又问了个尴尬问题而不自知,我有意无视了闪闪发光“懒”字。
“因为那是已经死去,埋葬记忆里尸体。”我叼着铅笔拽已经完全陶醉其中喵星人过来,莞尔一笑。“黑白不是搭配么?”
“不过,姐姐画好像照片呢。”她捧着脸,一点打算动手练习打算都没有。“真好呢,我就画不出来这样画。”
“恩?”我停下来看着她脸上几分怅然。
“我只会画带有想象色彩一类那样不真实画,总是被人嘲笑说压根就不算是画作。”她垂着眼帘盯着地板。
“画什么样画,是自己决定。”我笑着拍拍她头,装作没发现趴门外喝着啤酒偷听水草。“比如说,我职业是情报贩子,那么我就必须把自己看到所有能够利用情报画到纸上,来不得半点想象和修饰。”
“于是呢,我也不知不觉丢了自己想象力。”我开始静下心来速写书柜上咖啡壶,嘴角带着浅浅苦笑,“我职业,我所见所闻,都要我拥抱满是刀刃现实理性世界。”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噗声音……
=_=我难得煽情一次,水草你特么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么?!!
“所以啊,贝蒂你只要做自己喜欢就好,不必意别人看法,因为你不是为他们而活。”我故作深沉作了个总结,门上擦拭声让我忍无可忍,“水草,麻烦你能正大光明进来么?!”咕咚一声,很明显是他摔倒了,而且还顺带着把啤酒泼到了我门上……因为我看到了门缝里流进来疑似啤酒不明物……
开了锁,水草正一脸尴尬地解释:“其实、呃、那个、我只是……路过、呃、而已……”
“是是,我知道你压根没有故意偷听,你只是无意间听到了,对吧?”我抽着眼角,拿纸巾擦干净了门,检查他手是否干净后才敢拽他进来,权当是旁听生。
“画一下这个咖啡壶吧,”我对贝蒂和颜悦色说道,而水草则一脸乖巧坐板凳上安静喝着啤酒。贝蒂脸上露出纠结,我于是补充一句,“按照你所擅长也喜欢那样,画出来。”
“嗯,”她点点头,恢复了些许信心。
很就搞定了速写,我稍微欣赏一会,就毫不犹豫地揉成团扔到纸篓里了。幸好水草已经咽下了一口啤酒,不然看他那副表情,恐怕他会喷到我画架上来。贝蒂也是一副惊诧。
“为什么要扔掉?”她停了画笔。
“因为我没地方放它,所以只好委屈它搬到垃圾桶里去咯。”我耸耸肩,咬着铅笔考虑下面该画什么好。
“咬铅笔会铅中毒。”水草捏扁了手里易拉罐,潇洒一甩手精准扔进了垃圾桶,一本正经批评我。
“铅笔是石墨做,又没有铅。”我深深白了他一眼。
“诶诶?”他怔了怔,长长睫毛扑闪着,深紫色眼眸里满是惊讶和茫然。
“喂喂,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我再次深深鄙视着他。
“……咳咳,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什么……毕竟好几天没打架了……这是不利于锻炼身手……”他仰头望天,一脸无辜。
“去吧去吧,记得带上小电话虫。还有只要别顺便溜达到海军驻地里就好,估计萨卡斯基近很火大。”我放下铅笔,从堆满了纸团垃圾桶里掏出那个变形易拉罐,郑重摆到桌上,开始第二份速写。
“恩……那我走了。”他顺手拿过我梳子,认真梳理好漂亮让人嫉妒金发,把金属手套一样镰刀柄戴好,临走还把蓝白条纹面具扣到头上,一丝不苟整理自己形象。
“滚吧!白痴水草!”我一橡皮扔过去,而目标水草君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躲闪,橡皮砰砸到门上后,他捡起来,一挥手优雅命中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