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一个女人在外没有了背后的势力,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情况说出来,信不信,理解不理解,都在你。”丘万戴耸了耸肩。
他偷偷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发现这人的鼓励的目光后,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父母都不太靠谱,好在他还有师傅,也有这人。
身边有一人能够给予他最大的支持,那便是西门吹雪。
“当年我带着你逃了出来,却受到了不少人的追杀。”徐氏也不接着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口道,“每每命悬一线,最后还是靠着我们徐家的家臣逃过了不少的劫难,后来有一回,遇到了敌人实力太过于强大,我不得不将你交给了另外一位侍卫徐丁让他带你走,而我则与徐甲带着其他人往别处逃,兵分两路,我们这里吸引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好离开,等我们解决了这边,便去与他会合。那一战尤为惨烈,最后我带的七个人只剩下了我与徐甲,还有我的贴身丫环繁枝,就是你们那日看到的那位执行声东击西计的女人,我的替身。”
信息量太大。
丘万戴点点头,表明自己在听着。
徐氏继续道:“那时候我们身上都受了很重的伤,徐甲替我找来了两具尸首,伪装成了我与你,这么一来,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来追杀我们,而这样的计划也是可行的,在那以后,他们就认为我们死了,就没有人再来追杀我们。”
丘万戴呆了呆,下意识的说道:“不对啊,我爹说当初找到你的尸首的时候,没有提及有我的尸首,所以他才会一直认为我没有死。”
徐氏想了想:“或许是他识破了,又或许是别处出了问题,我们布置尸首的位置是江边,或许代替你的那具尸首被水冲走了。”
=_=丘万戴明显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出现了三条黑线。
徐氏的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应当是后者,如果他识破了,恐怕并不会认为我死了。”
丘万戴对于这种巧合已经无力吐槽了。
“我们后来去找你,可是只找到了徐丁的尸首。而你不见了。”
丘万戴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你知道我认了我爹,应该知晓我曾经是在武当长大的吧?”
徐氏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娘不对,娘不应该自以为是。”
丘万戴倒觉得能够理解,“反正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其实这位真正的儿子已经死了,不过这种真相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比较好。
“那他们为什么追杀你?”这难道不是重点吗?
徐氏这次却有了些迟疑,她看了看西门吹雪,又看了看丘万戴,意图很明显。
丘万戴直截了当道:“有话便直说,西门大哥不喜嚼舌根,他也不会说出去。”对于夏宁汝和眼前这个徐氏,他无疑更信任西门吹雪。
丘万戴第一次叫西门吹雪大哥,听得某人心情极为愉悦舒爽,但最大的问题是在这种环境,而对方还疑似自己的丈母娘……
西门吹雪表面维持着淡定,心里却恨不得把丘万戴赶紧拉走。
“当年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如此简单,世宗在位四十年,晚年昏庸无道,宠信奸臣严相,虽说后来生了些嫌隙,但那时候论风光论势大,严相依旧无人能及……”
当年不光外患猖獗,还有内忧内斗,朝廷内的派系斗争越发的惨烈,许多人因为害怕严相而站在了他那边,之前连内阁首辅夏相都因为他用计与仇将军一块把兵部的曾侍郎一网打尽,最后瓦解了他最大的政敌,也让他一人独大。
那时候严相权倾天下,无人能及,傲慢无礼,也间接损害许多权贵的利益。
待严相步入耄耋之年,这人开始老眼昏花,记忆力也大不如前,却依旧把持着朝政,屡屡惹世宗不高兴,许多人便觉得这是扳倒他的好机会。
老顺宁侯也是其中之一。
“当年我嫁入顺宁侯府,虽说是政治联姻,但我与夏宁汝倒也还算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其实你的爷爷奶奶都对我不错,只不过你的爷爷并不满足与他那时候所拥有的权势,这是我与夏宁汝都不屑的。”
丘万戴大致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与司空摘星打听到的也不差多少。
“那时候我与夏宁汝一直打算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但有时候并不是你想,便能的。我们消极抵抗了你爷爷的要求以后,徐家的人接连出事儿,矛头皆指向严相。”
丘万戴睁大了眼睛,这话就不像是指责传说中的严相,更像是把矛头对准了他的爷爷。
“你是想说,当年徐家人落网都是我的爷爷一手安排策划的吗?”
“你的爷爷用的可是一石三鸟之计,既打击了徐家人,又能把罪名推到严相那儿,还能把自己站在了受害者的身份上。”
丘万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