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比了个加油手势,脸上带着灿笑去吃她午饭了。
陶麦刚走至位置上坐下,包包里手机忽地响了起来,声嘶力竭音乐正是那首《撒哈拉沙漠》,是专属于林启辉铃声。
“喂——”陶麦接通,刚打了一声招呼,那边林启辉已然感觉到她情绪上异样,不由问:“你怎么了?现哪里?”
陶麦捏紧手机,指关节不为人知地透出青白,一如现她脸色,只剩她一人工作间里,她自控力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苏柔遥话不断地她脑海里萦绕,让她不由扪心自问,林启辉待她如此,她对得起他吗?
“公司。”陶麦几近平静地回答,她本能不想让自己坏情绪让林启辉知道,她知道他心意,深切知道,也正因此,苏柔遥话才具杀伤力,作为妻子,怎能心安理得地让维护着自己丈夫一辈子毫无所出?
“吃午饭了吗?”林启辉又问。
陶麦蹙眉,她起晚了,早饭和午饭算是合一起吃了,现一点儿也不饿,但如果只说吃了他熬得粥,林启辉势必会叫她去吃午饭,但她压根毫无食欲,她这边纠结着该怎么回答,那边林启辉已经急匆匆挂断了电话,说是有事要忙,陶麦只得怔愣地看了看通话结束手机,一瞬之后屏幕暗了下去,无形之中犹如她心。
下午临近下班时间,陶麦正张望着外面,猜想着林启辉会不会来接她下班,直等到下班林启辉也没出现,且接到了司机电话,说他今天临时请假不来接她了,陶麦一阵无语,怎么都凑一起有事了?
陶麦搭公交回到林家老宅,进林家大院前她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还不够似,她又冲着天空嘿嘿哈哈了两声,同时双臂做出奋勇前进动作,直到觉得自己体内生出一股勇气去面对林爷爷满含期待眼神时才昂首挺胸地走进林家大门。
林爷爷竟不家,只有张姨一人准备着晚饭,陶麦随意问张姨爷爷去哪了,张姨一如既往回答出去溜达打太极或是找老战友下棋去了,陶麦也不作他想,挽起袖子就和张姨一起准备晚饭。张姨笑呵呵说:“晚饭就我们两个人,少弄两个菜就好。”
陶麦一阵惊讶,“启辉不回来吃晚饭吗?”她只当他要临时加班,却没想过他会不回家吃晚饭。
张姨点点头,“老爷子也不回来吃。”
这一顿晚饭,陶麦吃有些索然。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有枕边留着淡淡余温,依旧不见林启辉影子。
连续一个礼拜,陶麦都没有见过林启辉了,有好几次她实想他,也想知道他到底忙什么,于是坚持晚上不睡觉等他,可每每自己后都抵不过困意睡着了,有那么三次,她特意坐大厅沙发上等他回家,可有时候过了凌晨他都未回来,而她生物钟则是凌晨一点前一定睡着,等不到他好沮丧,唯一令她喜悦是她每次醒来都是卧室床上,枕边依旧有着淡淡余温,微凹痕迹,证明他确实回来过。
陶麦觉得林启辉忙一件非常耗时大事,她自然而然想到惠讯公事上,忍不住打电话给李秘书探听探听,可李秘书什么有用信息都没透露给她,只说公司近确实忙,应酬比过去多得多,陶麦只得惆怅地挂了电话,可心里又忍不住滋生了邪恶怀疑,林启辉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他是不是觉得不能怀孕她是个不完整女人,因而向外发展了?或者此时此刻,就和苏柔遥一起?
渐生猜疑让陶麦日子越来越难过,精神越来越萎顿,张姨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摇头说没什么,张姨便一脸古怪地看着她摇头。
第十天,消失林启辉终于出现了。
这一天,陶麦磨磨蹭蹭地走出公司,迎面看到林启辉西装革履俊朗无边地站那儿等她,脸上带着久违笑意,那么暖那么帅,陶麦原本恶狠狠打算等到见到林启辉时一定要大吵大嚷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甚至有好几次她都冲到了惠讯科技大楼前,可她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一种懵懂奇怪意识让她保持沉默地安静离开。
现见到林启辉,却因为有太多想说话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启辉见陶麦一脸踯躅,等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了,不由伸手重重揉乱了她发丝,低低沉沉说了一句,“真是个傻瓜。”
陶麦立刻不高兴了,抬起眼瞪着林启辉带笑眼睛,毫不忍让地回道:“你才是个傻瓜。”
林启辉挑了挑眉,却并不恼,知道她这十天受委屈了,看见她落寞甚至伤心背影,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抱住她向她解释自己近到底忙什么,现,终于可以了。
林启辉一把拽住陶麦手,“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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