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辉见陶麦作势坐到地上,眼神越发凶恶,“你以为我像你?我是男人。”
陶麦发怔,他是男人,所以他让女人睡床,他睡地,这么理所当然,这么毫无疑问。
瞧,他对她再坏再无视,他还是极有风度,还是值得她去爱。她唯一伤,不过是你爱他,他却不爱你。
陶麦不再坚持,乖觉地睡回床上。闭上眼睛,这几天生活画面不自觉出现脑海里,朝九晚五是固定,唯一变化是每天下了班要回林家老宅,林爸爸回来后营造气氛真太美好,原本冷清林家仿佛一下子充满了温馨家庭气息,她喜欢这样感觉,有健全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会看着你,关注你,再有一个可以白头到老丈夫,简直完美了。但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想象。
熄了灯,屋内陷入黑暗。陶麦黑暗中把头深深埋进柔软枕头里,充满爱人气息枕头上,落下点点泪滴。
一夜辗转,天亮,又是一天。
可能昨晚太过伤神,两人醒比平时晚了一点,陶麦睡迷迷糊糊间听见有敲门声,她惺忪爬起来去开门,林爷爷见门开了,催促着说:“启辉,晨练时间到了。”
陶麦听见声音才略微清醒,林爷爷一眼望进他们卧室,吃了一惊,“你们这是干什么?”
林爷爷饱含惊诧和不解声音略微偏大,彼时,林启辉已经转醒并坐了起来,听见爷爷这样问,顿觉不妥,连忙站起来收拾地铺,可林爷爷俨然明白了什么,走进来便问:“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分床睡?”
林爷爷心里直嘀咕,哪有年轻小夫妻分床睡?除非…但他家孙子他知道,从小被他爸整天提着耳朵操练,身体结实跟头牛似,怎么可能……林启辉脸色已然变了,但爷爷看到是事实,他不想狡辩。
陶麦站到爷爷面前,极解释,“不是,爷爷,不是你想那样,是我……是我嫌床太小,两个人太挤了,才叫启辉睡地下。”
林爷爷将信将疑,“真?”
陶麦点头如捣葱,目光只看向林启辉,希望他能帮她圆谎,但林启辉唇角微抿,并不多言。
林爷爷看两人模样又问:“这么说,这几天你们住这里都是分床睡?”
陶麦点头,林启辉毫无表示。
林爷爷看着孙子一动不动样子若有所思,催了一句,“还不去洗脸刷牙,你爸爸等你一起去晨练。”
林启辉转身便进了浴室,林爷爷看一眼陶麦,心里叹息一声,出去了。
陶麦关好门,有些懊恼,都怪她,要不是她睡太死醒来也不清醒,怎么会就把门开开了?
乘林启辉洗漱,她换衣服,刚换好,林启辉便走了出来,看着她,哼了哼,“你帮我,我也不会说你一句好。”
陶麦笑笑,脸上有种无人能懂落寞,“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好。”她帮他,只是处于一种本能,一种爱人本能。她爱他,她愿意,就这么简单。
她说这话时,声音特别轻,如若不是房间很静,如若不是她脸上落寞令他动容,林启辉想,他大概不会听清。可他耳聪目明,终究还是听清了。
他心里忽然就有片刻难受,说到底,陶麦是他招惹来,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好地保护遥遥,也不至于做出相亲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蠢事。
“你还不出去?爷爷说爸爸等你晨练呢。”陶麦提醒有些失神林启辉,林启辉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陶麦洗漱好就到楼下帮张姨准备早餐,林妈妈也,林爸爸家,她都亲自下厨,为就是让林爸爸能吃上她亲手做饭。
对于林妈妈这种行为,陶麦颇感惊讶,想不到整个程氏高领导人,一个女强人,也愿意为一个男人围上围裙一脸喜悦地站油烟滚滚锅前挥动汤勺。
林家男人都有晨练习惯,如今三代同堂,三个男人一起晨练,也算是一桩美事。但今天,林爷爷却提前回来了,陶麦泡好一杯茶走到林爷爷面前惊讶问:“爷爷,怎么您今天回来早了?”
林爷爷有意带着陶麦到院子里说话,他之所以回来早,还不是放心不下这两小年轻事,“麦子,你告诉我,你和启辉结婚三年,是不是都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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