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后的地方.不要让其她人的血将这处弄脏了.”华染冷冷对着皇帝说道.众人无不惊讶.原本还以为他救了余妃.沒想到真相比想象中更加难以让人接受.她们看着皇上.殿下居然当面顶撞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好.”这结果让众人都吓了一跳.他居然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如此甚好.你们出去吧.这处不欢迎你们.以后也不要再來了.”华染面无表情的说道.美人们渐渐散去.任由侍卫将一脸木然的余妃拖下去.几颗珠子散落在地上.华染看了一眼.一脚踩上去.再抬脚时.脚下一片粉末.风一吹便烟消云散.
这里只属于她一人.这个念头父子两人倒是不谋而合.“这些年.你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院中只剩下了几人.南宫翎挑起话头.
“我长进的.可不是武功.”华染不再理会.又坐在了秋千之上.南宫翎也不再多言.转身而去.他才出门一会儿.不远处便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撕心裂肺.让听者无不动容.
“花灼.将门关上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华染看着那片天空.充满了苍凉.秋千有一搭沒一搭的晃着.他的脸上一片茫然.脑中好像闪过很多东西.只是快的什么东西都抓不住而已.
花灼看着华染一个人孤零零在秋千上的背影.看上去别提有多落寞.那么绝世无双的主子.那么神仙似的人.又怎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來.
起码是在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撕下了所有的面具.任由着秋千有一波沒一波的荡着.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天边落日余晖洒下.他心中的一切茫然也都收了起來.刚刚的脆弱荡然无存.
“尖峰.刀刺.”华染轻呼.纵身一跃.跳下的秋千.只留下秋千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从黑暗的角落中忽然走出了两人.皆是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背后各背着两把形状各异的武器.
“主子请吩咐.”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严阵以待.
“召集人手.今夜动手.决不许有一丝意外.”华染冷冷道.
“是.主子.”两道黑影一闪.重新沒入了黑暗里面.
“主子.你该服药了.”花灼从里屋出來.恰好看到两人离去.华染果然要动手了.默不作声.走到他面前.
华染看也不看的拿起他手中的药丸.吞了进去.“花灼.你去告诉南洛.今晚加大剂量.我们该收网了.”
“是.主子.”花灼默默退下.
“咳咳……”华染咳嗽了几声.噗的一口从口里喷出了鲜血.眼前一阵发黑.他连忙扶住了一旁的大树才勉强维持着身形.待到眼前的黑暗散去.他才擦拭掉嘴边的鲜血.看着那抹刺红.连药物也快控制不了么.呵呵.心中不免苦笑.
他说子卿倔强.难道他不倔强么.支走了所有人.才敢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出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虚弱之处.哪怕就连每日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不行.
黑夜渐渐降临.夜色越发变得黑暗.眼看着黑夜就将來临.华染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天色将晚.黑夜即将拉开序幕.
“皇上.这是新制的葡萄好酒.今日刚刚开封.你闻闻看.是不是异常香浓.”
南宫翎接过美人递过來的葡萄酒.这是唯一一个不像华贞而被他留在身边的女人.她温柔婉约.懂事体贴.而且还酿的一手好酒.
而且她喜欢酿造各种各样的花酒.米酒.蜜酒.葡萄酒.几乎是精通各类酒类酿造之术.时间一长.南宫翎也习惯了身边有着这样一人.习惯了喝她酿的美酒.也习惯了在每次酒醉之后像她倾诉自己内心的抑郁.
所以她也是这么多年來.唯一一个和南宫翎沒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南洛.好久沒喝到你酿的酒了.这一次的我怎么觉得苦了许多.”
南洛重新为他斟上了一杯.“皇上.这一次的酒是我以前在宫外酿造的.足足费了两年的时间.带回皇宫來.今日是第一次开封.按理來说.酒香浓郁.应该入喉是醇美的.
皇上之所以觉得苦涩了许多.那是因为你最近应该遇上了一些事情.你心绪紊乱.才会导致喝酒时也觉得酒味苦涩.”南洛笑意盈盈的解释道.
“是啊.南洛.这几年.还多亏有你帮朕排忧解闷.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南宫翎转了话題.
“这是我应该做的.皇上不用客气.能为你解忧.是我的福气.”南洛回绝.
“南洛.你果然是个好女人.不过……”南宫翎微笑着的脸.慢慢的收了凄厉.“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
“皇上.你醉了.”南洛已经开始收拾着酒器.啪的一声.皇帝手中的夜光杯被扔在了地上.
“南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谋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