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只是个女人而已。”杜全双眼盯着卿尔尔,“小嫂子,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本来吧,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不应该多说些什么,可是我看小嫂子你在继续这样下去是真的不行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嫂子你只管一味地退让,那万一要是以后于归要和你离婚,把孩子的抚养权也要过去,那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离婚,我不能让媛媛离开我!”卿尔尔如晴天霹雳一般,就连杜全都能想到粱于归和她离婚的一天,那岂不是在所有人眼里看来,她和粱于归最后都是要走到离婚的这一步的吗?她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离婚,还能继续为小时媛谋一个好的前程吗?如果说她和粱于归的婚姻注定要以离婚收场,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她现在忍气吞声又还有有什么意义呢?
杜全嘴角扬起了微笑,慢条斯理地说:“小嫂子,其实吧,这事情本来应该是梁子的家事,我不该插手的,可是这事梁子做的不厚道啊,叶蕾来了,他就放下你们孤儿寡母的不管不顾了?也不是,照我对梁子的了解,他估计也是琢磨着要自己可以养大小时媛的,这样一来的话,小嫂子你就只能吃闷亏了。”杜全说到后边的声音越发小了,倒多了一丝轻佻的意味。
“杜全,我不想,也不愿吃闷亏,可是我没办法做些什么啊,要是我能做些什么,我一定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卿尔尔说话间一直看着杜全,一脸无可奈何,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相信杜全愿意开解她,一定是愿意帮她的,说不定早早就帮她想好了法子了,她说这话就是为了试探一下,顺着杜全的话说,让他把注意告诉她。
此刻杜全才大笑出了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卿尔尔说:“小嫂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定帮你,可是现下啊,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个主意的,再说了我也就一个外人,哪里能真正帮得了你什么,只是打从心里边不想看着小嫂子你一直这样下去,这才说了几句多余的话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一个朋友,你想知道些什么,他都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我把联系方式给你留下,明天你可以去上次送你去的咖啡屋找那家店的老板,说是我的朋友,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那个朋友”卿尔尔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找其他人,而且看样子就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咖啡店老板,她记得不太真切,不过看起来倒不像是依靠咖啡店过活的普通老板,毕竟咖啡店里边也没多少客人。
“小嫂子早些休息,这马上就得十点了,我先回去了。”杜全没有多做逗留,也不给卿尔尔再追问的时间,说话间就往门外走了。
杜全走后,卿尔尔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她虽然弄不太懂杜全的意思,也不清楚杜全到底是要干些什么,但是她现在就像是抓住了大海里边最后一块浮木,没得选了,她要么就这样忍受到死,要么就做点什么,给自己和时媛留条后路,再差也不过是就是跟她忍受到死的结果一样,那她为何不去拼一拼呢?
第二天,卿尔尔收拾收拾了自己才出门,她必须要尽可能让自己变得精神些,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把头发扎成了马尾,穿了一身连衣裙,说来也真是觉得可笑,她要穿着她丈夫给她买的漂亮裙子去想对付她丈夫的法子,还真是讽刺,就像是被人愚弄了一样!
“你好,请问你是老板吗?我是杜全的朋友。”
咖啡店的老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卿尔尔往她上次来的时候坐的地方过去,卿尔尔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坐下,等了一会儿,老板就给她上了一杯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卡布奇诺,恭敬地放在她面前,说:“小姐,你的卡布奇诺。”
这跟昨天她来的情景一模一样,一时间竟让她有些分不清,只见咖啡店老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将那杯咖啡往卿尔尔面前推了推,说着和昨天一样的话:“卡布奇诺,味道偏甜,适合调节心情。”
“谢谢。”卿尔尔拿起来小小地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昨天是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小时媛的出现,今天却是心灰意冷,喝同样的东西,昨天是甜的,今天却是甜到发苦的,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视对面的男人,说:“请问怎么称呼?”
“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陶,朋友都叫我阿陶,卿小姐也可以这样称呼我,对了,我什么话都要先说在前面,希望卿小姐在我帮你做事情的同时遵守我的规定。”
“你请说。”
“第一,不要向别的人透露我在为你做事的事情,第二,我可以帮你查你想知道的事情,对了,这个职业在城里被称为私家侦探,是我的副业而已,平时就把我当做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来看就是了,第三,我只会帮你查三件事情,三件事情之后,我们之间的这次雇佣关系就结束了,卿小姐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