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家老夫人!
寇彤不由仔细打量了这个婆子一眼:她中等身材,稍微有些发福,黑白相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鬓角别了一直时宫花。
她穿着上好衣料,咋一看,寇彤还以为她是富贵人家老太太。
因为料子上花纹却非常普通,只是一些寻常人家用,并不是那些福寿或者主子才能用花卉,可见她只是个地位高级仆妇。
这身打扮与气度,倒也像是侯府出来了。
“老夫人,您太过自谦了!”申嬷嬷看了一眼寇彤,说道:“我家老夫人病了这些年,侯爷、夫人都非常焦急。当初,听太医说,南方气候养人,便搬到南京来了,就是为了让老夫人能朝日康复!
为了我们家老夫人身子,侯爷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效。
如今,人家都说,小寇大夫治病手段高超,小小年纪就医术高明,用药如神,所以才特意让婆子来请,还请老夫人千万不要阻拦!”
“申嬷嬷,侯爷、夫人孝心可嘉,只是听从旁人道听途说就来请我家姐儿去看老夫人治病,是否有些托大了!”吕老夫人说道:“并非我有意推诿,只是我家姐儿,今年才只有十五岁啊!”
“老夫人,我知道您放心不下姐儿!您毕竟跟姐儿接触时间不长,不知道姐儿医术,也是正常!”
申嬷嬷顿了顿说道:“别说是您,便是侯爷一开始听了世子推荐也是不相信,直到侯爷亲自派人去了范水镇,证实了小寇大夫确有妙手回春之术,这才令婆子我来请小寇大夫。若是这次婆子请不到人话,恐怕下次就是我家夫人亲自来请了!”
吕老夫人听了申嬷嬷话,便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拦了。人家连范水镇都去查了,恐怕连她们母女是什么时候到南京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自己再阻拦下去,便是故意跟永昌侯过不去了!
吕老夫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彤娘跟申嬷嬷你走一趟吧!”
申嬷嬷感激地朝吕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谢老夫人,那咱们这就走吧!”
吕老夫人对寇彤叮嘱道:“去了之后,要仔细给侯府老夫人看病,万万不可托大,能治好老夫人病也是你造化,若是你能力不够,千万不可逞强,知道了吗?”
“我记下了,四伯祖母!”
出了紫院,寇彤抱歉地申嬷嬷说道:“嬷嬷可否稍等片刻,我从外面回来,还没有跟我母亲说一声!”
“嗯!小寇大夫去跟苏夫人说一声吧!这半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申嬷嬷十分善解人意。
“好!嬷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回到蝉院,寇彤将怀中《大剂古方》跟今天买几本书一起交给苏氏,让她务必要妥善保管,千万不能弄丢了。
然后简单了一下侯府要请她去给老夫人治病事情,就背着药箱,匆匆出了门。
看着寇彤匆匆而回,匆匆而去,苏氏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夜,她夫君也是这样匆匆而归,要她带着寇彤跟医书离开京城,匆匆交代几句话之后,他就匆匆离开了家。
那一此居然是他们后一次见面,夫君什么话都没有说,居然就成了永别。
彤娘应该不会像夫君那样,一去就不回来了吧!
苏氏心像被火煎一样,焦急万分。
寇彤跟着申嬷嬷来到永昌侯府,永昌侯府京城,南京这个宅子不过是个别院。虽然是别院,但是也非常大气精致。
朱漆红门与琉璃瓦相得益彰,粉砖高墙彰显着这座府邸与众不同,雕梁画栋,屋檐翘起,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侯府果然气派!
永昌侯夫人亲自接待了寇彤,并带着寇彤去了老夫人内室。
老夫人内室很是宽敞,虽然没有放冰盆,但是却非常凉爽。
永昌侯守老夫人身边,见寇彤来了,他站起来,将地方让给寇彤。
寇彤也不扭捏,朝他行了个礼,就开始给老夫人诊治。
三年多病痛折磨得永昌侯老夫人骨瘦如材,她穿着单薄中衣身上盖了一层薄薄丝绸。
据永昌侯夫人说,老夫人永昌侯老夫人已经病了三年多,两年前就已经下不了了床了,请了无数一声,居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就是身体突然之间非常虚弱,越来越弱,连饭都吃不下,如今只能吃人参熬粥来维持生命。
本来就只是靠着人参续命,没有想到,前几天突然发了热病,咳嗽痰多,粘稠。还神智昏聩,经常昏睡,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永昌候焦急不已,请了许多医生来看,没想到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事。
没想到关毅这个时候却提议,说寇家六房大小姐能治这病!
永昌候想了半天,才知道关毅说是谁。虽然六房大爷原来是太医院翘楚,但是也不代表他女儿就一定医术高明!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派人去了范水镇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