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躺了,起来走动走动,身体恢复得。”季秋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季母不同意:“你明婶子说了,让你别乱走动,腿上伤可不是开玩笑。”
季秋白没胆子说自己已经大好了,但也不甘心躺床上当闲人,自己可是这家目前唯一劳动力,于是道:“我真好很多了,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要是你不信,你叫明婶子来看看。”
知女莫若母,季母当然清楚女儿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说自己没事了,心里一阵发酸,她向来也拿这性子执拗女儿没办法,只好道:“好吧,我等下去喊你明婶子过来看看。”
明婶子很就被请来了,把季秋白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嘴里啧啧称奇,这么严重伤好得也太了吧,不过年轻人,身体免疫力高,恢复得也不出奇,她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真可以下地了?”季母不相信般又问了一遍。
明婶子笑了,“你这是不相信我么,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赤脚大夫,不过这点医术还是有。”
季母顿时放心了,笑眯了眼:“哪能呢,你明婶子医术咱们村可都是清楚,比城里医生也不差。”
明婶子吩咐了一番平日要注意保护腿,哪些东西要戒口就家去了。
明婶子走后,季秋白终于下了地,感受着脚下久违踏实感觉,她心里大大地舒了口气,躺着床上装病这活这不是人干。
不过虽然下了地,但季母坚持不让季秋白碰一点活儿,哪怕只是摘摘菜这种轻松活,季秋白只好到处走走,偶尔趁季母不注意偷偷干点活。
季家破瓦房坐落山脚下,是整个村子为偏僻地方了,出了家门口就是她家田地,地不多,真就是一亩三分,这和当年季爸分家时几乎净身出户有着莫大关系,原主记忆当中,她爷爷走得早,奶奶是个偏心出了名,一心只向着大儿子,分家时丝毫不管村里人指指点点把现成房屋大部分田地都分给了大儿子,小儿子就得了这一亩三分地和一块宅基地,家私物价什么连影儿都没有,幸而她家值钱小山头是她爷爷死前指定将来分给小儿子,深知自家老太婆德性季爷爷甚至找了村长当见证人,不然小山头也保不住,不过饶是这样,季爸死后,她大伯家还是不要脸地跑来抢了,合着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哼。
季秋白想起身体原主死因,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阴霾,女孩弥留之际悲愤和挣扎她没有丝毫忘记,虽然她性子一向和软,但也绝对没有做包子潜质,既然她现成了“季秋白“,这笔债她总会讨回来。
关于自己受伤真实原因季秋白没告诉季母,一来怕告诉了季母,怕把她气出病来,季母身体可受不了一点刺激,二来为了儿女,季母可是会去找对方拼命,季秋白怕会出意外。
有句话怎么说,一切来日方长,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