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却远不如从前。
轻雪浮在翅膀的边缘,
远航最终蜕变成梦想。
三月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嫩绿色的树木轻展它的身姿,飘扬她的柔美。我忍不住从公车的玻璃向外看碧蓝的天,我呼吸着大自然的清新,内心激起了燥动与愁畅。
车的速度很快让我来不及漫想。我尾随着人群踏在那并不陌生的城市里,热心的司机在招揽客人,我佩服他们敢于面对生活的勇气,虽然我对那种常见的生活习已为常,但在那一刻,我竟有些感动,那种无形中的绳索牵引着我,使我在不知觉中得到了潜移默化,这就是生存,这就是生活。我谢绝的司机们的拉揽,独自踏着那个让我感到无奈的城市。我习惯这种没有目的的却又必须向前的感觉,喜欢流浪却又无人问起的孤独,那匆匆的擦肩不留痕迹的完成了相对的陌生,重重纱障相隔的微笑,把我遗忘在这个城市的一角。一种孤单的感觉散布在我周遭的世界里。情感弦索因贫乏而变得极端,它在我的脸上持续了五分钟后使用便消失遗尽。我说不清我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干于寂寞,又渴望于冷漠……
“准备好了吗?”清晨诱人的光,散发明媚的光线。表姨夫空戴整齐,腋下夹着黑色的公文包。他雪白的衬衣,整洁的西装,澄亮的皮鞋,光洁的面容。无一不彰显他的个性。他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至少我这样认为。
“嗯!”我点头,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唯一准备的只有心情而已。
我穿了一件蓝色的职业套服,一双崭新的高跟皮鞋。像个用人工催熟的桃子,生涩如小丑般……
五分钟后,他开出了他那辆深蓝色的大众轿车。带着我去了我应该去的地方。
我有足够的时间平息呼吸急促的心脏,我似乎还需要准备好问候上司的话语,而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在他们的的面前不是那么可笑?
二十分钟后,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繁华的小镇上。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在某个时间段与之相交相依的地方了。它对于我来说是那样的陌生,但我知道我会与他们其中的某些人相识并相交,来完成今生未曾相候的等候。世界那么小,让不同的人,结成了不同的群,不同的语言,又汇成了不同的文化。世界是那么的小,把来毫不相干的人用缘来建立某种关系。
车绕过拥挤的街道,驶进了一个宽大而气派的大院里。我知道,这里就是我工作的地方。这就是我要贡献青春的地方。虽然我一度的憎恨它。
“你等我一会场儿。”表姨夫说完便下了车。
他径直走到了西边的大院里,那身影穿过大门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车外的院子里站了几个陌生的人,人群后面有一块雕刻的石碑,上面刻着为人民服务的大字。旁边的两层小楼,我猜想如果不是办公的地方,便是职员的住室了。左右前后的格局相似的共组成四个不相交的个体,路的两旁种着刚修剪过的青松,其间均衡的增值杂着用石块垒成的多边形的花池。花池中大而高茁壮的垂柳,低垂的茂盛的枝叶随着三月的春风,轻轻的摇摆。对称的杨柳,别样的风情。各个院子的的梧桐,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满院子飘出的都是梧桐的清香。那人群三三两两的交谈着什么,又都似在忙碌着什么,我置身于这种环境中,如果说心情舒畅是激情的动力,那么自卑便是魅俗的表现。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待我是用什么方式获得这份工作的,但我却不能摆脱我灵魂的自嘲。那份履历无时无刻不在我眼前晃动,并向我狡笑。我不想成为另类的人,而我却已经成为了另类的人。
我不能面对这看来不符合常规的逻辑程序在我面前留下yu望的种子,但是我无奈,于是生活已经开始……
十分钟后,他又转回。让我下车,我跟着他又回到了他刚去的那个院落里。院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只有墙角那几株浓郁的蔷薇在顽强的生长。我在看到它的那个刻,竟有些感叹,我似乎找不到与这座镇子相挂钩的词语来形容它,它看上去有点落伍,更无缘与完美沾边。“朴素”是我对这座楼的概括了。我早年已经已经习惯了城市手的喧闹与繁华,对像自己家乡的地方却有无语的陌生。妈妈说是“时间”使我有所改变,也是,我变了,已经不在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了……
我见到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头儿……
“哈哈……王所长,萧寒。”表姨夫向中年人介绍我道。
“呵呵,嗯。坐!”他在棕色的靠椅上摆动着臃肿的手臂示意让他的友好。我点头,于是我笨拙的坐在靠墙的简易沙发上。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电脑,办公用品全都完好的摆在那第棕色的环形的办公桌上……
“嗯,萧寒。好名字”他点点头,点燃了一只香烟,香丝飘过手指萦绕在上空,那淡漠的眼神有种质疑。我懂那含义与那疑问。只是我装傻,呆呆的的面对面前那个精明的中年男人。
“余总最近怎样?公司业绩还好吧?”他吞吐着浓浓的烟圈,用细小的眼看表姨夫。
“哈哈……托所长的福,还不错……”
……
他们彼此间的微笑暗藏玄机,似乎有点张扬的气势,这是我见识的理想外的武力的交锋。便靠简单的思维是不能理解的。它似无形的多变手,抽象而深邃……
“如果有什么需要,王所长你尽管说。寒没工作经验,还请你多多教导!”这是表姨夫起身说的最后一句话。
“余总又客套了不是?”他胖胖的脸堆成了一朵谦虚的花。随后便起身相送。
“寒,我先走了!好好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表姨夫对我说。
“嗯,知道!”我说。
很快,表姨夫的影子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又坐到了他那张黑色的转椅上。而我则像个小丑一样在大厅广从之下表演那种紧张,那种不安不是好的演技,导致情绪低落,被操纵的**有些冰凉,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只是用语方不能描述。
他是一个极有商业头脑的且虚伪冷漠的中年男人,这一点是在以后的工作中感受到的,当他送走了表姨夫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本能的让了道,或许是出于敬畏,或许是出于礼节,或许是看电视剧太多了,想当演员,便鬼使神差的在这个场合演练起来。
“坐!”他扶正了身后的转椅坐在上面对我说道。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放在镶嵌在办公桌上的一台水晶台式电脑,我猜测那肯定是领导工作的必备品吧!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那儿,我不得不承认我比毫不了解这类人,尽管我在慢慢接触。但还是无法靠近。那是什么原因?权力吗?或许是因为权力,这个相当深奥的词语,在汉语解释上也不能更详细的解释它。而在现实的等级中,却指挥着各个阶层人群的思想和步态,没有yu望的人便不会体会得到,我似乎从那一刻开始,内心涌起了一股不干于人下的冲动,也想如有可能的话把权力紧握在手中,以便可以驾驭那些讨厌的,自以为是的人。我坐在那忐忑不安。我觉得我那时除了像傻瓜一样,便再无其它事可做了。
领导在低头整理他的文件,忽视了我的存在,而我呢?我不想在含着凝重的气息中继续沉默的等待工作,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否做对了,但我在那种情况下的确说了,而且在自卑果敢的前提下做的,我几乎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有如此大的胆量,而当时最主要促使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叫?我想我是想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一个无用的人,我存在自我我存在的价值!我不是一个庸懒的人,我存在也有我存在的意义!人的自尊往往在面临困境的时候,给人以力量,来证明你还有一丝气息,还没有濒临死亡,还不明就理,昏昏沉沉的盲日度日。
“所长,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
“哦。”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头应了声:“呵呵,这几天没什么事,你现在对工作还不熟悉,等熟悉了再说吧!”他说完继续整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
我听着,不再说什么。也不再问什么,我知道我再问便是多余,而我为什么要发我余的问呢?呵呵,我不做多余的人!
领导自有领导的威严与忙碌,而我也自我的存在的意义。
他不带我认识新同事,更不会带我熟悉环境,我觉得他在无视我的存在。我见到了出入他办公室里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像个驻足观看的外星人,我们之间没有共性……
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想起了我是他单位的一名新的分子。便带我到了二楼楼梯口右边第二个门的办公室里,我去的时候,门还锁着。
“他们大概出去办事去了,还没有回来!你以后就在这儿工作。”他说“嗯,这会儿你先到隔壁的休息室等会儿吧!一会儿会有人接待你的。“
我呆呆的望着他:“嗯,好!”这是我唯一能说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把我领到隔壁的休息室便转身工作去了。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走了过去。除了左边角落里的一台饮水机和一张小型的茶柜以外,三面墙壁边都放着连体的铁制椅座,椅子很干净,四面的墙壁被刷成了雪白色,悬挂在它中央的是一张中国地图。我走了过去,看着那经已经泛着黄色的地图,看着那个小小的点。我知道我比那个点更小。我笑,苦涩的笑。
二十分钟后,一位老者,来到了休息室:“你就是新来的?”他瞅了我一眼道。
我心微慌:“是!”
“跟我来吧。”他又对我说。“他们这会儿都不在,还没有上班呢!”
单看他手中的那一大串钥匙我似乎明白了他存在的意义,他蹬蹬的皮鞋声又响起了,他带我到那间将有我某一空间的办公室里,然后开启了那三梭的钥匙,走了进去。
阳光从若大的窗户照射了进来,把那间小小的办公室照得很亮。四套棕色的微型的办公桌相对而放正置在房间的中央,四面玻璃把那很均匀的分开了四个空间。四张木质的椅子,很整洁的放在办公桌旁边。角落里放了一台小小的饮水机,一把拖把,一个拖斗之外,便再无其它。
他指着右边靠里的办公桌道:“丫头,这是你的办公桌!”他表情冷冷的。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着那张光洁的办公桌笑而答:“噢,知道了!”
“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
“嗯!”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她们!”他说的时候,看了看那三张空的办公桌,似乎在和那三个人说话一般。声音满是轻柔。
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们是你的同事,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会成为好朋友,好同事的。”他说完,转身走了……
又一个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原本郁闷的心更加的沉闷。一秒钟后,他又后退了回来。补充了一句:“她们三个都是女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对他原本苍老的面容竟生一种亲切。这是一个老者,一个善良的老者。
我不认识任何人,没有人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怎样做。我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听到声声陌生的肆笑。阵阵无聊的讨论把我丢弃在无人之境的孤单世界里,我再次品尝它。酸涩的发苦。想发牢骚,却又没有对象。我没有专业的技术。我被现实逼近了狭长的胡同里,阴暗时刻笼罩着我,我不喜欢自怨自艾,更不喜欢博取别人的同情。更憎恨那编织好的罗网等着我这只无脑的傻瓜去跳……
似乎每个人都会有生命的停滞期。悲观,绝望,但它会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或许都不是,停滞期只不过是心灵所能承受负荷的期限。而我的停滞期会持续多久?
我终于等到归来的同事们。那是三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她穿着各异,各有各的特点。
“你是?”先走进来的穿孺白色的套装的女孩欲言又止,异常惊讶的盯着我问。
我想她大概是怕冒犯了我吧。她中等身材,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可爱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