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福气吗?”
“算是吧。”
“你敷衍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突然想到她有身孕,赶紧下来,脸压下来和她相贴,“说,是不是你的福气?”
“是啦是啦。”
“你这可恶的女人,就会惹我。”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的捏捏她的鼻子,带着无限的宠溺道,“娘子,我们再来一次。”
“夜深了,睡觉。”
“我刚才舒服过了,这次我要伺候你。”瞧,他多体贴,时刻记得亲亲娘子的感受。
“这么体贴?”
“当然,我这夫君很称职吧?”
“还好。”
真会打击他,“只是还好?言不由衷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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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闻玉倾尽孙家大半家产,终于完成皇差,孙家经此一劫,元气大伤。
孙闻玉知道有人能搞鬼,他购买时价格高的离谱,可待他终于交上皇差,药材的价格瞬间就下来,甚是比五六月份时还要低。
当初这任务是交给他完成的,他拖累了整个孙家,成了孙家的罪人,每日面对某些心有怨怼之人的冷眼和恶语,还有之前交好的官员,接连发生些事情,贬的贬,罢黜的罢黜,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和这些人本来就以利聚在一起,现在无利可图,自是营营利利为己,京城再无他立身之地,他便回到蒲城。
反正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夏玲玲,孙家人如何,和他没有关系。
顾长乐自回到蒲城后再也没见过孙闻玉,每日就是跟着老宫女学规矩,日子好不枯燥乏味,加上心情郁闷,心绪紊乱,人日渐憔悴下来。裁缝过来裁衣那天,夏玲玲见她脸色枯黄,下巴都尖了,还没和她来得及打招呼,她就低着头走了。
老王妃担心她的情况,为此长吁短叹的,和夏玲玲商量着怎么想办法让她敞开心。
自孙闻玉出现后,她和长乐的关系变的非常糟糕,二人以前的亲密关系消失殆尽,目前根本没共同话题,可老王妃开了口,夏玲玲不好拒绝,就带她去花园逛逛,散散心,开导她一下。
已是十月底,满园的花儿树儿都枯了,就连开的最晚的桔花也凋谢了,只有四季青枝繁叶茂的,为这单调的花园添了生气。
看着萧条的景色,夏玲玲轻叹一声,“花草都败了,要看美景要等来年春天了。”
顾长乐瞧见路边的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或许是花园里的最后一朵花,天气这么冷,撑不过几天的,她走过去,一脚踩上去,脚尖一旋,“早该败了,开什么开。”
跟在后面的翠儿和柔儿等,都心惊的瞧着顾长乐的疯狂举动。
夏玲玲却是笑了笑,点头,“也是,反正撑不了几天,早一天晚一天结局都一样,早些认清也是好的。”
她话中有话,暗指她和孙闻玉早晚都会结束!顾长乐把踩烂的花踢到一边,道,“谁说的,把它移到花房,开到明年都不成问题。”
“是吗?”她低头瞧了瞧那朵花,问柔儿,“这是什么花?”
柔儿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记得这花都是开在路边,从发芽枯萎,不足一月。”
夏玲玲感慨,“一个月,好短暂!要到来年春天,要长好几拨了。”
“你……我说能就能。”顾长乐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
她笑了笑,不与她争辩,真是固执,这点和她很想,不过她自认为自己是择善固执,而长乐,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看不清事实。
顾长乐看她的笑很刺眼,像是在嘲笑她般,她撅着嘴冷哼两声,然后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王妃,奴婢告退。”翠儿急忙跟上。
目送她们主仆俩开,夏玲玲无奈的摇头,长乐不可能一下就能想开,需要时间慢慢的沉淀,淡忘……
“王妃,您累不累,去前面坐会儿还是回房?”
“坐会儿吧,今儿天不错。”连着阴了两天,今儿暖洋洋的,晒得倒是舒服,“去拿本书来,再弄两样咸口的点心,记住要清淡些。”
一盏茶功夫不到,梦儿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人,“天冷,不要在外面待。”
“太阳好,陪我坐会儿吧。”挥手打发梦儿,“不用拿书了,取些点心来。”
顾长欢在她旁边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落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两个多月的身孕,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刚镜堂来过,他说四娘的肚子好大,他瞧着好担心。”
“我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以前在街上常会遇到孕妇,不关自己,均是视而不见,现在她有了身孕,他比她这个怀孕的人看上去都要紧张,“你太瘦了,再胖些就好了。”这细胳膊细腰细腿的,光想到以后听着大肚子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