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郁闷,他越来越没地位了!不顾丫鬟诧异的目光,他走到门前台阶坐下,认真思索如何提高这个重大问题。
室内,夏玲玲小声交代着柔儿要做的事,顾长欢耳朵贴在门窗上,聚精会神的听里面的谈话,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他嘴里的嘀嘀咕咕的,不高兴她把自己排除在外,突然,门从里面打开,靠在门上的顾长欢没防备,面朝下栽倒在地,姿势甚是滑稽。
丫鬟抿嘴直笑,可又不敢太大声,“王爷,有没有甩摔坏?”纤云上前搀扶。
顾长欢甩手把人推开,单手撑地站起来,“本王很好,没事。”忍着身上的痛,装作若无其事模样的起身,冷眼一扫,丫鬟立即打住笑。
真是丢人!都是这可恶的女人害的,一定要找她算账,“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
丫鬟很有默契互看一眼,同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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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花容公主果然没走,不过她的处境有些微妙。
在山上时,花容公主把宫女送在长乐身边伺候,长乐相信孙闻玉,却不相信这宫女没有歪心思,所以总是故意刁难她。最粗最重最脏的活交给她,不做完不准吃饭,那宫女本来挺绝强的,想着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量她不敢枉为,可饿了几顿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想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是主子安插在公主身边的人,之前她嚣张的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整治她,公主高兴都来不及,岂会卖面子救她。
这宫女叫石青,这这会儿正跪在石板地上,头上顶着大水盆,因为跪的太久,身子颤巍巍的,头顶的水盆晃来晃去,里面的水不停的溅出来,弄的地上湿痕一片片。
丫鬟翠儿手里拿着藤条,欲言不止的瞅着自家郡主,郡主以前虽任性,但从体罚过下人,可最近却处处针对这宫女,那刻薄和狠毒的样子,翠儿直觉得陌生。
今儿早上,郡主听说了些什么,立即让人把这宫女叫来,二话不说的命她头顶洗脸的铜盆跪在地上。
她拿过翠儿手上的藤条,在石青眼前甩来甩去,“说,你是不是公主派来的?”
石青头被压的太不起来,抬手臂拖着减轻压在头上的力道,可时间一长,胳膊酸软酸软的,“郡主,奴婢是公主的婢女!”
她质问:“在山上那晚,是你故意勾引孙大哥的,是不是?”
早饭后,在去爹娘院子的路上,听到有人嚼舌根,说在山上下大雨的那晚,有人亲眼看到这宫女进孙公子的房间,直待到第二天早上被发现。这话听的她怒不可遏,呵斥这些丫鬟长舌,可却有人保证是有人亲眼目睹的事实。
这和孙闻玉说的截然不同,她生了疑心,就找人来对质。
闻言,石青心里打了个突,“郡主冤枉,奴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是吗?”顾长乐挑眉,手拿着藤条抽在她背上,“还不说实话?”
石青背上火辣辣的疼,胳膊一酸,头顶的水盘翻下来,浇在顾长欢的裙子上。
“贱婢,你找死。”她挥动藤条打下去,见石青抱着头躲,下手更狠,“郡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翠儿直劝阻,郡主最近好是不是魔障了,变的她都不认识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越躲打的越厉害,石青也不敢躲了,连声讨饶。
手腕打酸了,顾长乐把藤条丢给翠儿,一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快说,那晚你是不是勾引孙大哥?”
石青低着头,想着该如何解释,那晚她的确在房里和主子欢好,原本打算午夜后离开的,可不知怎么的一觉睡到隔天大早,她心里着慌,可还是死咬着不承认,“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
“真是嘴硬,看来你不见棺材落泪。好,我就找人和你对质,看你有什么好说的。”顾长乐朝翠儿使眼色,要她去把嚼舌根的丫鬟找来。
见这情况,石青再也无法抵赖,身子瘫在地上,狡辩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哼,你终于承认了。”她说的咬牙启齿,无法接受有人竟在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都做了什么?”
见她嫉妒的抓狂,石青一解多日来的怨气,继续火上浇油道,“还能做什么,就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喽。”
顾长乐不肯相信孙闻玉背叛自己,扬着手中的藤条打下去,“你,不,不可能,孙大哥喜欢的是我,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