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公主在旁边略夸张的孙闻玉在得知长乐身体不适的举止,令顾长乐芳心悸动不已,心里甜滋滋的,比吃蜂蜜还要甜,羞答答的低着头,忸怩道:“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老王妃和她都可作证。”抬着下巴点向夏玲玲,跪长乐道:“长乐,孙公子很有心,你可要好好把握。”
顾长乐耳根子发红发热,不言不语的瞅着绞在一切的嫩白十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不经意的小动作间流转。
“孙公子就在外面,很为你担心,现在要不要他进来?”花容公主狡黠的朝她眨巴眼,一副要扬声喊孙闻玉进来的架势。
外室,三个男人围桌而坐,面前摆着凉茶,随时解救侃侃而谈的男子的干涩嗓音。
刚开始聊生意上的事,后来话题传到朝堂政权,孙闻玉状似无意的提到萧紫阳,“佑天是当朝魁首,可官职却是最低的,好奇皇上为何会做这样的安排。”
提到这个讨人嫌的名字,顾长欢心口顿生一股怒气,可还是笑道:“皇上自有打算,我等凡夫俗子揣摩不得。”官场上岂一个乱字了得,虽说他无实权,还是不要乱说话,安分守己的好。
孙闻玉点头,“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我相信凭佑天兄的才能,终究能做出一番大作为。”
老王爷笑了笑,端着茶杯啜了两口茶,萧紫阳是个人才,皇上如此安排是在磨练他,好将来委与重任,只是他早就解甲归田,不参与朝堂的事,也就聪明的不开口。
顾长欢则是冷嗤,极度轻蔑道:“那也未必。”萧紫阳自视甚高,过于耿直,不懂变通,在官场上只会跌跟头,当然他也有好的一面,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孙闻玉不赞同的干笑两声,倒也没争辩,又道:“佑天今日赴任,希望他一路平安到达,在当地做个好父母官。”
他似乎扑捉到什么信息,把孙闻玉的话又重回想一遍。
今日赴任?不是说昨日就走吗?怎么推迟了一日?不过好歹走了,少了这号讨厌的人,他心情瞬间舒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满脸的惬意。
孙闻玉又道:“我记得令荆和佑天兄在曹州曾共事过,佑天兄在京城被阴险小人打断胳膊时,是令荆献计让皇上直接殿试佑天兄,这才一举夺得状元。”
顾长欢从没觉得孙闻玉像此刻这么让人讨厌过,在丈夫面前提到妻子和别的男人关系匪浅, 是因檀木林的事故意为之,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吗?真是没看出来啊,孙闻玉竟是如此小气之人!
顾长欢压下心头的怒火,很快调整好心情,笑道:“区区小事,乃拙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萧公子倒是知恩图报,时刻铭记心头,品行由此可见一斑。”
这话明里赞美萧紫阳,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味儿,带着轻蔑和嘲讽!
孙闻玉只当他是在赞美,道:“王爷所言极是。”
顾长欢说这话,却是一心两用,神思漂到别处,她今天情绪不对,是受萧紫阳的影响吗?他离开了,她是不是心生不舍?是不是没能告别,而心情烦闷?……一连串的烦心念头涌上来,弄得他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品茶,端着呼呼的一口气闷完。
可他心头的郁气没被茶水浇灭,反而愈来愈旺,眉毛一挑,沉着脸对身边的丫鬟道:“上冰镇甜品。”
身边的丫鬟被她的怒容吓的一哆嗦,抖着身子脚步紊乱的跑出去,在迈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
让儿媳把之前的事情担下来,就是不想丢儿子的面子,不想丢王府的面子,这孙闻玉刚在前厅承认不计较此事,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令他好感大增,可此刻却在儿子说这些容易让人心生‘遐想’的话,当场给儿子难堪,其用心真是阴险!
老王爷脾气暴躁些,他刚要开口质问,就被顾长欢的眼神打住,此事不宜争辩,三言两语的不当回事应付过去即可,否则会传出更多对夏玲玲不好的谣言,顾长欢摇开手上的折扇轻轻的扇风,感受着扑面的些许凉风,朗声道:“今儿天热,孙公子一路走来没把脑子热坏真是万幸,现准备了冷饮,为让脑子更清醒,孙公子可要多喝些醒脑。”
“……”孙闻玉被他的话噎到,但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即笑道:“看不出来,王爷是诙谐之人,王爷盛情,草民自是不拒,自此就多谢王爷的招待了。”
顾长欢勾唇:“孙公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