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能把人逼疯。睍莼璩晓
想到她会游泳却隐瞒,找理由说萧紫阳救命,并和他独处一下午;想到那张写满‘佑天’二字的纸张;想到萧紫阳的那副芙蓉出水画像;想到发生的眼前的真实画面,顾长欢确定自己已被他逼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啊
扣住她肩头的大手,慢慢的滑到她细白的颈项,然后手指慢慢拢紧,“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看清他眼底的伤痛和愤怒,夏玲玲觉得心疼,有想要解释清楚的冲动,可转眼一想,此刻他情绪如此激动,能听得进去吗?再者,他现在承受这样的痛苦,也是活该,谁让他不问清楚就乱吃飞醋。
不过,他不会是真想掐死她吧?他手劲很大,脖子被他掐的好疼,咽喉被钳住,呼吸都变的苦难起来。可即使这样,她仍是俺不想搭理他。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的手不停的收紧,细长的颈项犹如细白的水玉,脆弱的稍稍用力就会折断,而她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恐惧、反抗、局促、焦急、不安、难堪.......什么都没有,即使因窒息脸憋的发红发紫,水汪汪的杏眼往外凸出,她还是是那么冷静。
“说话啊,快说......”这过于冷静的眼神令顾长欢心有唏嘘,手上的劲道稍松,不过却是扣着不放,用力的晃来晃去。
他的手一松开,她得以自由的呼吸,可由于吸气太猛,被他伤害的咽喉紧缩在一起,空气尚无法畅快的通过,所以那口气就卡在喉咙出,疼的她憋红一张俏脸,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也带了出来。
见她难受的模样,顾长欢终究不忍心,赶紧松开他的脖子,手无意识的放在她胸口帮她顺气,当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懊恼的咒骂一声,然后迅速把手抽离。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来,多福道:“王爷,到了。”
瞪一眼素手揉捏着脖子剧烈咳嗽的夏玲玲,顾长欢的眼神瞬间凛冽,好不怜惜的抓住她的肩膀,拖着她跳下马车,顶着红如火的晚霞,大步踏进王府。
从大门到茗香院路上,所有的人都一脸诧异的看难得发怒的王爷拖着咳嗽不止的王妃往所居住的院落走。
茗香院的丫鬟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迎出来,听得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涨的脸如同西山的晚霞时,柔儿道:“王爷,王妃是不是不舒服,奴婢去请大夫!”
“出去,全都出去!”他大声怒吼,把夏玲玲拖进屋后‘哐当’一声关上门,侯在外面的丫鬟皆被吓的浑身一震,耳朵也是嗡嗡作响。看得出来,王爷王妃有吵架了,不过这次情形似乎比较严重。
纤云若有所思的盯着闭上的房门瞧了两眼,然后招呼所有的人离开,留下一空院子给主子。
夏玲玲压根不反抗,即使跟不上他的脚步,干脆放弃行走,任由他拖着,就连脚上的绣花鞋脱落也没吭一声。
被他拖进内室,有力的健臂一甩,她人就飞上床榻,天晕地旋的滚了两圈,撞到床里侧的墙壁时才停下来,好在墙壁上钉着厚厚的毯子,撞上去并不觉得疼痛。
不过之前在书铺被他甩到墙上,再次被撞到,后背还是有些不舒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咽喉处的那口气已咽下去,片刻后疼痛也跟着消失,不过刚他手上太用力,这会儿嗓子仍是发紧,呼吸并不通畅。
她穿着男装,经过这一路的折腾,衣衫凌乱不堪,束发的锦带松开,束在头顶的发髻松散,乌黑的发丝一缕缕的掉出来,垂在脸颊和脖子上,模样十分狼狈。
可她不在意这些,只是坐起身,杏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站在床前,双手握拳垂立身侧,呼哧呼哧穿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长欢讨厌她的默不作声,讨厌她的没有情绪的眼神,宛如一眼深井, 虽清澈却望不到底,不明白她在想好什么,所以他只能妄自猜测,“怎么,不求我我成全吗?”他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夏玲玲还是不说话,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瞧着他,该死的混蛋,什么成全不成全,接下来要是还不搭理他,肯定会说出更过分的话。
她的沉默,让他的愤怒得不到回应,顿时犹如挣不脱的困兽般,他突然跳上床,手攫住她的衣领,俊脸凑近她,鼻尖几乎和她的相抵,眼底如结冰三尺,能把人冻死,“多久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