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有点。”明天午饭后都要睡,都已是习惯了。
这样躺在他身上谁可不舒服,顾长欢抱她去书房的耳房里,然后命人去取来毯子给她轻轻盖上,“休息吧,醒来我带你去别院。”
别院是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占地不大,不过里面布置的很精致,他要带她去看看,并在那过上一夜。
“好。”她含糊不清的回他,她侧躺着,身子往后缩了缩,直到后背有了依靠,才安心的阖上眼。
她总是这样,总是后背要靠着什么才安心,身子也老是缩在一起,真是令人费解,顾长欢想问她原因,可看她爱困的慵懒模样,不忍打扰她休息,只好作罢。
有帮她轻轻拉好毯子,顾长欢这才起身回书桌,在往书桌后走时,注意书桌后面的墙角有纸团,往日这书房都是由多福或多寿收拾的,里面也不脏,就每隔几天擦擦桌子,或者刀纸篓里的废纸而已。
看着纸团丢在地上,就知没人来收拾过,顾长欢走过去,弯腰把纸团捡起来准备丢到纸篓里。
纸篓里还有一个纸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这是她扔的废纸,准头可真不好,纸篓那么大,竟然没投进去,他摇头轻笑着,漫不经心的把纸团打开,好奇她写了什么东西。
纸团只打开一半,看到露出来的两个字,他的神情瞬间呆滞,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浑身都在颤抖,手也在抖着,半开的纸团差点从手里掉出来。
盯着那两个字,他眼神的焦距渐渐涣散,那黑色的字体不停的变大扩散着,他看到无数层的重影。
此刻,他只听得到自己的粗噶的呼吸声和如鼓擂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喘不过气来,又似瞬间要震断心头紧绷的弦。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吁出来,手不停到底颤抖着把纸团在桌上铺开,佑天佑天.......满满的一大页,写满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说她比以前喜欢他多了一点?这是真的吗?他应该去相信吗?或许,是有一点点,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和那个男人比起来,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不在,是不是正如了她的意,给了她更多的空闲时间去想别人啊?
顾长欢把拿张写满‘佑天’二字的纸紧紧的捏在手里,心中怒火飙升,恨不得把这张纸烧为灰烬!
他猛的拍桌子,拿着手上的纸就要去找她质问。夏玲玲刚睡着,就被‘啪’的拍桌声震醒,被吓的心快跳了好几下,“长欢,你在干嘛?”
就要走到耳房的顾长欢突然顿步,他抬头看着隔开两间房的门,心头的怒火突然冷却。
如果他问出口,她会怎样回答?会承认吗?如果承认了,他该怎么做?大度的容忍这件事的存在,还是要质问她为何要把别的男人放在心上?还是装作不知道,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长欢心头乱糟糟的,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
“长欢,你怎么了?”得不到回应的夏玲玲掀起身上的毯子,收脚下床穿鞋子。
听到她的脚步声,顾长欢的心更慌乱了,“没没事,不小心碰到桌子,那个我突然想到还有事,得出去一趟,你休息吧,不要管我!”
说着,也不等她应一声,狼狈的跑出书房,待夏玲玲推开房门,书房已是空荡荡的,他的人早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刚说话的声音很压抑,还带着颤抖,听起来有些奇怪,还这么匆忙的跑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夏玲玲是一头雾水,带着疑问重新回房躺下,先休息着,等他回来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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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招贼的事在蒲城县引起不小的关注,姜耀祖有招他做女婿的心思,所以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接到孙闻玉的报案后,立即带了官差亲自跑一趟,并细心的问各种细节,萧紫阳不想把事情闹大,配合的一点都不积极,尽量往小了说,无非就是丢了两本书,不值得劳师动众之类的话。
可姜耀祖确却是往大出说,大大小小的全都问,比方说什么书名,装订是i什么样子的,除了书有没有丢其他东西,有没有漏掉的,就连床上的被人用刀扎过的床褥,都掀走要狠狠的研究,特别是当事人萧大娘,更是问的仔仔细细,萧大娘把事情重复了好几遍,可他还是能挑出所谓的疑点,萧大娘人实在,也没见过世面,姜耀祖问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可萧紫阳却听不下去了,娘的的身体还没好,可由不得他如此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