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早上,萧大娘卧病在床,萧紫阳一直在床前侍奉,这日见药快吃完了,和萧大娘打了招呼就去抓药。睍莼璩晓
萧大娘躺在床上病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就没在意,歪了头继续眯着眼,可是后来她还是听到翻东西的声音,动静很大,和平时儿子轻手轻脚不同,于是便有气无力的喊道:“佑天,你回来了?”
那声响突然停下,在片刻的安静后,没得到回应的萧大娘再次喊道:“佑天,佑天?”
还是没人回答,不过有轻微的脚步声,声音渐近,突然房间的门帘被人掀起,一穿着黑布衫,用帕子蒙住大部分脸,只留两只眼在外的人走进来。
屋里光线灰暗,萧大娘眯着眼看了好大会才瞧清眼前的人,手抓着床头惊吓的坐起身,直往床里侧,“咳咳,你你你谁谁?”
“拿钱来!”那人一步步的逼近床榻,萧大娘不停的缩着身子往里躲,“这位好汉,我我们没钱。”
男人不信,手里拿着刀比划着,萧大娘手抓住枕头,就要朝他砸过来时,那人猛的把刀扎在床上,床褥被扎出洞,露出发黄的棉絮,“老实点啊,小心我宰了你。”
被他这么一吼,萧大娘也不敢动了,只靠着床里侧的墙壁,战战兢兢的看他翻箱子、衣柜、罐子,甚至连床都不放过,把床褥、被子全都掀起来,可还是一文钱都没找到,这人气急败坏的转头看她,质问道:“钱呢?”
萧大娘抖着嗓音回答,“没没没钱!”
那人又把东西翻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放弃,跺着脚出去,走到另一间房,拿了什么东西就走。
那间房都是儿子的书,也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想到会被偷走,萧大娘撑着身子下床,待她追出房间,那人已跑的没踪影,只留一本掉在房间门口的书。
萧紫阳抓药回来,就见萧大娘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拉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娘,你怎么了,不休息出来做什么?”
见到儿子回来,萧大娘唰的留出泪水,呜咽这把事情说清楚,“那人拿了你的书就跑了,娘追不上。”
萧紫阳心一惊,不过没显露出来,而是轻声安慰道,“娘,没事,书里的东西都装到我脑子里去了,偷就偷了,没关系的。”
用没受伤的左手搀扶萧大娘回屋,见床铺被翻的乱糟糟的,他整理好后,扶萧大娘躺下,拉好被子后这才要去隔壁房间。
这时孙闻玉却过来拜访,萧紫阳把他请屋里坐,看到屋里乱糟糟,孙闻玉略显诧异,“佑天,你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上去被人抢掠过?”
萧紫阳干笑两声,“是有点乱,我正要收拾呢!”
孙闻玉来过萧家几次,萧大娘对他还算熟识,正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她,听到孙闻玉的说话声,扬声道:“家里刚来了贼,把佑天的书都偷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东西?真是胆大包天。”孙闻玉气愤的拍桌子,满脸的愤慨。
“没关系,家徒四壁,没啥可偷的。”萧紫阳尚未整理房间,不知会少些什么东西,不过书可以丢,就是有副画他挺担心的,怕那贼人拿走。
孙闻玉极不认可他的处理方式,道:“都偷到状元郎家里了,真是吃了熊心豹胆,这件事不能容忍,必须报官!”
萧紫阳不赞同,极力否认,“不用不用,没啥值钱的东西,就算了吧!”
孙闻玉不可置否的打量他,拧着眉道:“佑天,你可是我朝的状元郎,将来是要当百姓父母官的,虽说这偷窃事小,可这行径却是恶劣,作为父母官,你应该正视这件事,协助官府把那贼人揪出来啊,绳之于法!”
他说的义正言辞,萧紫阳知道这话没错,可是他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啧,不知那画有没有被偷走,唉,都怪他,早些毁掉就好了。
“真的不用,几本书而已。”
“不行,一定要报官,你在家看着大娘,我去县衙帮你报案。”孙闻言拍拍他的肩头,一副你放心绝对要严惩那贼人的神情。
听得儿子一直拒绝,萧大娘也开口道:“孙公子说的没错,一定要报官,孙公子,麻烦你去县衙走一趟了。”
孙闻玉走进房,跟萧大娘行礼,简单的了解过情况后,告别离开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