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了,要是再犯,就把手剁掉。”这是第二次打女人,还是最爱的那个,他心里也不好受,“乖,不哭了。”
第一次是京城归来后的那天,两人大吵,她咬着牙不松开,差点把自己憋死,他为了让她松口就给了她一耳光,当时他就保证以后在不打她,可这次又犯了。
顾长欢抱着她来回摇,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夏玲玲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曾如此哄过她,找到那久违的踏实和归属感,心头暖暖的,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嗔声道:“这是你说的,要是有下次,就和你翻脸。”
“绝对不会有下次,不过你也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要她真出了意外,他也活不下去了。
夏玲玲道:“恩,我也保证不会有下次。”
当下两人言归于好,待多福取来衣服时,太阳已西斜,二人穿好衣服上马车回府。
回去的路上,顾长欢找出药膏,在红肿部位涂抹,待药膏被吸收的差不多,准备把衣服整理好时,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
顾长欢在抱着她下马车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玲玲,你会游泳,对吧?”
夏玲玲点头,“恩。”
顾长欢却是神色一黯,他记得重阳节那天,她落入河中是萧紫阳就他上来的,可问题是她会游泳,根本就不用人救,所以他得出结论就是她在撒谎!
当时是什么情况,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不告诉他实话,要选择说谎呢?
夏玲玲不知他千回百转的心思,打他的手臂,让他放自己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顾长欢把她放下,紧盯着她的脸瞧,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他该问清楚吗?他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他都知道,可是关于她,他却是一无所知,不知她来自哪里,会不会回去,也不知她和萧紫阳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面对未知,他恐慌,可却不敢问出口,他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怕触及到她的忌讳,怕失去她啊!
他们回来的晚,长乐回来的更完,天都擦黑了才从外面回来,平时进门都是大大咧咧,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可这次却是螓首微垂,莲步轻移,踩着小碎步进门,极尽淑女风范。
平时看她疯惯了,大家看她这样挺别扭的,特别是老王爷,以为自家闺女换人了,盯着看了许久,“乐乐,你咋这样了?”
顾长乐抬头娇嗔一声,“爹,你莫要取笑人家。”
听她发嗲,娇声娇气的,大家有点受不住,老王爷更是呵斥道:“好好说话,别扭扭捏捏的。”
顾长欢却不以为然,道,“这样挺好的,总算有个郡主的样子。”以前说了多少次都不听,现在一有了意中人,立马大变样,他是乐见其成。
顾长乐双手捏着帕子手放在腰侧,冲顾长欢感激一笑,“爹娘,我在外面吃过了,就不陪爹娘了,女儿告退。”
这这......若干人再次被惊吓,且不说她这动作看的别扭,就是这行为完全接受不了。
看她这情况,老王妃不知时好时坏,担忧道,“老爷,这、这算是咋回事?这样好吗?”性子都变了,一点都不像她的闺女,心里总是不舒服。
“娘,这是好事,你就别多想了。”疯疯癫癫的野丫头长大了,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吃过晚饭,夏玲玲去顾长乐的院子,一来是帮爹娘探听情况,二来她私心想了解孙闻玉的为人。
夏玲玲走进她的卧房,制止丫鬟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发, 嘴角微微上翘,呆呆的笑着,眉眼含春,娇滴滴的星眸无焦距的盯着桌上的某一点看的入神。
夏玲玲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头,唤一声,“长乐。”
顾长乐被吓一跳,手一抖,梳子‘啪’的掉在地上,定眼看清是夏玲玲,娇嗔道,“大嫂,你吓到人家了。”
夏玲玲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嘴上却是取笑道,“年前直嚷嚷着不嫁,非要拿斧头砍树,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有了情郎。”
“大嫂,你取笑人家,不理你了!”顾长乐一跺脚,撇过头只盯着桌子上铜镜看。
夏玲玲抿嘴一笑,在房内的圆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抿了一小口,这才又开口,“今天下午和孙公子相处的怎么样?”
顾长欢脸刷的红了,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忙捂着脸低下头,轻声道:“还好。”
看她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上的样子,夏玲玲约莫猜到什么,打笑道:“看你这样子,下午进展不小吧?让我来猜猜,他牵你的手了?送了定情信物?还是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