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不说话,牵着他的手继续往深处走,“刚才孙闻玉和你说什么了?”
顾长欢道:“他说改日要和爹娘去蒲城拜访。”
“这不就是提亲吗?”夏玲玲凝眉,他的动作还真快,“你怎么说?”还没把他的底细查出来,就登门提亲,这似乎不不大妥当。
顾长欢点头,“是啊,我应下来了。”他说想在蒲城开药铺,顺便去拜访,他总不好拒绝,“放心,长欢的婚事,不会轻易应下来的。”
夏玲玲没说话,前几天她让人去查孙闻玉三年前的事,也该得到消息了吧,恩,待会儿回别院去问问。
“对了,那几个大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她又问。
“放心,我已做好准备,估摸着这两天皇上会宣我进宫,哼,看我怎么收拾那些人。”说完,他对她道,“我们今天是来游玩的,放宽心,不要提这些烦心事了。”
“好啊!”她抬手折下花枝,浅笑着踮起脚尖,把桃花别在他耳朵上,“喏,桃花男!”
“淘气!”顾长欢要拿下来,她不让,非要他戴着,顾长欢无奈一笑,点着她的鼻尖,“我是桃花男,你就是桃花仙子,我们是天生一对。”
“谁跟你天生啊,也不知谁死赖着我不放。”
“你和我啊,就是天生一对。”死皮赖脸又怎么样,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两人说笑着漫步在桃花林,说不清道不清的粉色浪漫,紧紧的笼罩在两人心头。
这日下午,夏玲玲终于知道了孙闻玉三年前发生的事,她头脑一片空白,把自己关在屋里,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无声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据打听来的消息,三年前孙闻玉因生活放荡,在和妓女叫唤时猝死,可奇怪的是,大夫都断定他死了,可两个时辰后却突然醒过来,他变的不认识周围的人,疯疯癫癫的喊着自己不是孙闻玉,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过去太久,那些话也记得不大清。大夫找不出他身体有何毛病,就说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建议送到清净处静养。这一送就是三年,回来后人也大变样。
这不是光彩事,孙家不让下人乱说,因此鲜少有人知道孙闻玉的死因和死而复活的事。
而让夏玲玲心惊的是,孙闻玉醒来的时间和她的是契合的,她是牛小花的身体,里面住着夏玲玲,那孙闻玉的身体里,是不是也住进去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个她?
顾长欢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回房,看到柔儿坐在院子里, 房门是紧闭的,“王妃呢?午睡还没醒来嘛?”
柔儿道:“回王爷,王妃说要一人静一静,不让奴婢进屋伺候。”
他抬头看天,正午吃过饭就回屋了,现在太阳西斜,马上就落入西山,“有多久了?”
柔儿道:“一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有什么烦心事吗?顾长欢带着疑惑推门进去,见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他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弯腰和她高度齐平,下巴抵在她肩头,瞅着铜镜里她略忧郁的小脸。
秀眉似蹙非蹙,水汪汪的杏眼如笼轻烟,淡淡的却又绵长,樱桃小口紧抿成直线,唇角微微下拉,他伸出食指向上扯她的嘴角,“宝贝儿,笑一笑。”
夏玲玲配合他的动作挤出一抹笑,顾长欢不甚满意的撇嘴,“笑比哭的都难看,还是不要勉强了。”
握住他的手,向后顺势靠在他身上,感受他的体温隔着衣料传到她身上,心情瞬间安静下来,“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恩,你在想什么,表情好沉重啊?”他的脸贴着她脸颊轻轻磨蹭着,白嫩细滑的皮肤,像是白白的大馒头,真想咬一口。
夏玲玲微微叹气,“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你不是都忘了吗?”顾长欢斜眼看她,认真留意她每个细微的举动,心中期待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些什么?
“是忘记了,就是随便想想而已。”孙闻玉是不是她,夏玲玲需要进一步确定,可好是等确定后,要不要告诉顾长欢,如此的离奇,他会信吗?还是会吓的跑掉?
唉,算了,先不想了,把心头的事抛开,她问道,“是不是处理完这件事就回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