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拒绝了,皇上怎么还不死心,非要把蛮横无理的公主强塞给他,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他不给皇上面子了。
多福领命下去,可没多久又跑回来,他气喘吁吁的低头说话,“王爷,公主说知道您在,硬要往后院闯,大家得罪不起,不敢拦啊!”
注意到多福额头有些红红的,他命令道,“多福,你抬起头来。”
多福低着头,向上抬眼看主子绷着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王爷,小的没事。”
额头肿了个大包,包上有一道血痕,沁着血渍,他蹙紧眉心,薄唇紧抿,“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多福苦笑道,“公主的杯子掉了,不小心砸到小的头上。”
顾长欢明白过来,定是他不见公主,她就拿杯子砸人,虽说她公主,可这是他的地盘,可容不得她撒野,“多福,跟本王这么久,可没教过你要白吃亏。”
“是,小的知道,可那是公主,小的怕得罪了,牵连到其他人。”公主长的是国色天香,艳若桃李,乍见到差点闪瞎他的眼,可一见识到那脾气,啧啧啧,泼辣蛮横的很,一点都不讲理,和街上的泼妇无疑。
“别管他的的身份,你......来了。”听到公主撒泼的声音由远及近,顾长欢冷哼一声,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走到门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瞅着衣着华贵的花容公主飞扬跋扈的走过来,她双手叉腰,脸上一股蛮横劲儿,道不尽的不可一世。
她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嚣张道:“顾长欢,本宫大驾,你竟不出来迎接,这是对本宫的污蔑,本宫要治你不敬之罪。”
顾长欢不以为然的扫她一眼,美丽的外表,蛇蝎的心肠,说的就是她这类人,她该庆幸自己是公主,否则早就被别人的口水淹死了。
他背手站着,也不行礼,就那么高高的睨视她:“公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顾长欢越是不喜欢,花容越想得到,周围奉承的太多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拒绝她的,就勾起了她的兴趣,看顾长欢哪里都是好的,即使看她轻蔑的眼神,也是让花容公主喜欢的不得了。
花容公主挺直腰杆,下巴微抬,同样是轻蔑的眼神道:“本宫是来告诉你,你要成为本公主的驸马了,赶紧准备聘礼迎娶吧。”
闻言,顾长欢哈哈大笑,他宁愿打光棍也不愿娶公主,何况他现在有娇妻,岂容公主来插足他的感情,“公主,现在是大白天,不要做梦了。”
言下之意,就是讥诮花容公主不要做白日梦了,花容瞬间拉下来,不满的撅着嘴瞪顾长欢,可须臾后,她却笑了,“这可由不得你,朝中多人联合参你,只要你答应做本公主的驸马,就可免去牢狱之灾,否则,呵呵。”
“所以,这是皇上的意思吗?只要本王答应娶你,就免去罪名?”
花容公主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本宫宽宏大量不让你休了那个丫鬟王妃,就委屈点做你的平妻好了。”
顾长欢勾唇冷笑,皇上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哼,如果真要这样,他宁愿坐牢也不娶花容!认识这么多年,和皇上也算是情同手足,可竟得到如此待他,真是让他寒心。
“本王这里庙小,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顾长欢似笑非笑嘲讽着,扬声道:“来人,送客。”
花容公主对顾长欢的态度非常恼火,却也无可奈何,气的直跺脚,道:“顾长欢,咱们走着瞧,本宫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迎娶的。”
顾长欢懒的搭理她,转身进门,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公主和她制造的噪音一并关到门外。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前面,手指无意识拈着扳指,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曹州的事和公主的婚事,两者看似没关系,可仔细一想,他却忍不住怀疑,朝中大臣联合参他皇上就是主谋,目的就是逼他娶花容公主。
他自认为和参他的那些人之间没有恩怨纠缠,找不到他们莫名发难的理由,所以如此猜测,倒是非常合乎情理。
皇宫的御书房后置的暖阁里,夏玲玲端坐在皇上手侧的圆凳上,太监奉上茶,她接过来礼貌性的抿了两口。皇上坐在软榻上,正在和自己下棋,印象中,明镜堂好像也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的棋下的很慢,手执着棋子要思考很久才会放下,给她一种步步为营,心有谋略的感觉。
手中的白棋落下,他执起一枚黑棋,漫步惊险的说话:“你会下棋吗?”
“不会。”不想和皇上有太多接触,她就是会也说不会,只想着他早点问完话她好早点出宫,“敢问皇上,宣小女子入宫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