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也疑惑,“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应该没有。”他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跟着丞相做事情,没什么得罪人的机会。
正在这时,大夫被请来,要脱下衣物检查他的伤势,男女有别,夏玲玲便回避,不多时,大夫从里面出来,夏玲玲立即上前询问情况。
大夫说他的右腿轻微扭伤,休息半个月就好,右胳膊骨折,要用木板固定,一个月内不能活动,包括写字。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参加几天后的春试!夏玲玲神色略凝重,三年前因萧大娘生病他错过一次,现在却受伤,难道又要错过一次吗?他已得到皇上和丞相的赏识,就等春试崭露头角,取得好的名次,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赐官了。
这么好的机会,却发生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可恨又可气!
可是......她好像忽略了什么,等等,她需要仔细想一想.......受伤的右手,不能参加春试,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有人故意而为之,就是不想他参加吗?
夏玲玲不停的思索着,待萧紫阳被包扎好,柔儿喊她时才回过神来,明人送走大夫,她走进房间。
萧紫阳靠坐在床头,神情懊恼又沮丧,直盯着被包的鼓鼓的右胳膊唉声叹气,胳膊不能动,不能参加今年的春试,难不又要等三年?
夏玲玲明白他的心情,可事已至此,只能去面对现实,“被难过了,好好养伤吧。”
萧紫阳苦着脸,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唉,今年多好的机会,就这样.....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以后还有机会。”夏玲玲轻声安慰他,“时候不早了,你又受伤,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丞相府。”
正抱怨的萧紫阳这才记起在王府的别院,手扶着床柱要起来,因右腿扭伤,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我留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回去吧。”
夏玲玲没想那么多,以前他帮过她,把她从河里拉出来,带她回去换衣服,还给她做饭吃,给她一种特别安心踏实的感觉,说实话,要不是顾长欢蛮横的硬闯进她心里,她真会喜欢他这样的。现在她心里有人,但对他的那种感觉不变,不过是归于朋友的那种。
“没事的,今晚你就安心住下吧。柔儿,拿药膏帮萧公子抹脸上的伤口。”脸上好多淤青,肿的明晃晃的,看着都疼。
交代完毕后,夏玲玲回房,桶里的洗澡水已凉,不想折腾下人,就那么躺下了,脑子里却一直想着萧紫阳的事。
萧紫阳身无功名,风头却很盛,是不是有人嫉妒,所以下黑手伤人啊?可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何把人弄到别院附近,反正是套着麻袋,把人打了逃走就好,可这大费周章的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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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后,夏玲玲让人送他回去,才刚让人搀他上轿子,就有丞相府的人来接人,并捎话让她过去一趟。
两人到达丞相府,丞相大人刚下朝进门,看萧紫阳这般直摇头叹气表示惋惜,不过更是气愤,天子脚下竟敢明目张胆的伤人。
丞相详细文问了经过和他的伤势,就让人送他下去了,从早朝到现在,尚未喝口茶水,他连着喝了两杯才再次开口。
带着几分为难,丞相道:“王妃,有件事情要提前和你招呼一声。”
看出他的难色,夏玲玲暗自猜测着是何事,轻淡一笑道:“大人请讲。”
丞相干笑两声道:“王妃提出的建议对我朝建设大有益处,按说这是立了大功,是应该嘉奖的,可王妃居于幕后,所以无人知。”
他铺张了这么多, 不过是为后面的转折做准备,夏玲玲倒也不慌张,气定神闲的等着他的下文。
看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丞相直暗叹她沉得住气,清清嗓子继续道,“曹州的事,虽说已查清事实,可仍旧有人不满,一直上折子奏请皇上治王爷的不察之罪,如这是别的事,责任到不大,顶多是重罚,关键是走私官盐。”
夏玲玲听明白他的意思,道:“是要判刑吗?”
丞相颔首,“按说王爷虽没实权,可在朝中的人缘还不错,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很多人都揪着事情不放,逼着要皇上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所以皇上的意思是,王妃的功和王爷的过相抵,王妃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出头露面了,可是这样也不妥,女子不得参政,她这样‘指手画脚’的,会引起更多人的言论攻击,到时又有人大做文章,揪着这点不放,她岂不是要惹一身麻烦上身。
想起皇上迟迟不肯拍板做决定,让她无法离京的事,夏玲玲约莫明白什么,道:“那皇上可有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