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以前身边的女人要是抽出时间陪她们,不知该有多开心,她却不感兴趣,非要去什么刻坊,或许他可以立理解为,她要和他共同作一番事业,“今儿工人不上工,明天去吧。睍莼璩晓”
夏玲玲没有异议,拈着点心慢慢的吃起来,“那个孙闻玉你有没有派人去打听底细?”
“恩,已让人去了。”这关系这长欢的终身大事,他得把那人的底细摸清楚再做决定,“孙家父辈还不错,不知他怎么样。”
夏玲玲撇嘴,“家人不过固然好,可要嫁的是孙闻玉,还是得看他的人品。”由他看人的眼神中,夏玲玲打心底觉得炙热放肆,古代人不是讲究含蓄内敛嘛,他这样外放的是不是太过了?还是她带着有色眼镜想的太多了?
“王妃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她对家里的事越来越上心,表示她在乎的多了,这可是好事。
见他咧着嘴傻笑,夏玲玲斜睨他一眼,“贫嘴!”外人面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私下却判若两人,没个正经样子。
其实她何尝不是,外人面前永远是冷漠安静、淡定从容,可和他在一起时,性情却不加掩饰。
隔天,顾长欢带着夏玲玲去刻坊,两人和明镜堂约好在刻坊碰头,可等了很久也没人出现,于是干脆不等他,交代过管事后两人就进到作坊里面。
这作坊据说是除了官刻外最大的私人作坊,有两三百个工人,里面按职责分为一个个的小院落,比方说篆刻、排版、印刷等等,分工很详细,各做各的,有条不紊。
夏玲玲挨个院落进,由负责人解说过后,她再认真的去观察,由什么意见或改进的方法默默记在心里,等着回去后来个大总结。
约莫有一个时辰后,两人才走到负责油墨印刷的院子,也就刚跨进院子,就听到多福扯着嗓子喊王爷王爷。
顾长欢不悦的拈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待多福走走近后,严肃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看多福满脸的焦急,因跑的太快额头出满汗,大口大口的的喘着气,想要开头,却气力不足,多福平时挺有规矩的,鲜少这般,想他有重要的事,夏玲玲忙道:“别着急,慢慢的吸气呼气,就会缓过来了。”
做了几个长且深的呼吸,多福气息顺了很多,这才低声道:“王爷王妃,明公子被打入天牢了!”
打入天牢?!二人大惊,顾长欢昨天下午还让人送信给他,约他上午来刻坊,一夜不见,怎么会进牢里了?
具体的多福也不清楚,只道明镜堂私下和皇上的妃子幽会,被人抓个正着。
两人从刻坊直奔皇宫,路上顾长欢一直沉默,神情很凝重,手上的扳指被拈了一圈又一圈,完全泄露此刻他心中的不安。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明镜堂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怎么会碰皇上的妃子呢?而且还被抓个正着,会不会也太‘正’了点?
顾长欢抬眸看她,眼底带着犹豫和不解,琢磨片刻后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
闻言,夏玲玲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就长篇大论好了,还是,不方便跟我说?那算了。”
之后又是沉默,顾长欢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呆呆的楞了片刻,然后低头长叹一声,“镜唐和皇上一起长大,幼时是伴读,后来做了宫廷画师,有一年他领命给新进宫的秀女画像,却意外的和某个秀女一见钟情,两人身份不同,注定这段感情无始无终,所以两人谨守本分,把这段感情藏在心中。”
“很巧的,皇上也喜欢这女子,对她百般恩宠,可你知道感情的事总是不能自禁。”就像他对她一样,发现时想忘记,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被藏的真心总是不停的浮出水面,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皇上知道她不开心,总是变着法儿的逗她,这在后宫是绝无仅有,于是就有人眼红就设计诬陷,皇上迫于当时的形势就把她暂打入冷宫。”
“镜堂私下去看她,两人情意复燃?”这是电视上经常有的桥段,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朝这方面猜测。
顾长欢点头,“事情有些复杂,大概两个月后才查出真相,那天皇上欢天喜地的去冷宫接她出来,不曾想那女子却跪地求皇上成全两人,一边是情同兄弟的挚友, 一边是所爱的女人,皇上同时被两人背叛,那是相当的震怒。”
竟要皇上成全,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连她都要忍不住佩服!
夏玲玲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皇帝看着有些冷淡,想象不出他年少时为情所困的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