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顾长欢大声否认,“你不要自作多情,对本王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你算是哪根葱!”
他就是不爽,他就是故意找茬,真想问一句:她到底看不上他哪一点,可是,他知道不会有好答案,所以不会问也不敢问,只能用幼稚的方式对她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不是哪根葱,我是夏玲玲!”听得他这么说,夏玲玲暂时放下心来,不过他那句‘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听着听刺耳的,“你爱找谁都好,只要不是我,就是我的荣幸。”
顾长欢不说话了,就那么背着手冷眼瞧着她,夏玲玲若无其事的拿了茶杯,把喝剩的茶水倒进顾长欢用过的碗里,然后端着酒罐倒了半杯。
她尝了一下口,恩,是挺辣的,酒味很厚重,喝了还有点上头,不过在这寒气袭来的初冬之夜,喝一杯辣酒暖身又健体,真是一举两得。
看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完全当他空气一样,顾长欢心头闷气更重,扭头转身就走,或许是故意的,他转身时手臂甩过来,一下扫到罐子,只听‘哐当’一声,罐子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酒水洒了一地,须臾,浓厚的酒味弥漫房间。
夏玲玲捏紧手中的杯子,一言不发的瞅着的散落在地上的碎片。
顾长欢则是哼笑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卧房。
他走后,三个丫鬟轻声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梦儿拿了扫帚和簸箕清扫,柔儿则找来一块布,把地上的酒水擦去。
片刻后,夏玲玲放下手中的酒杯,吩咐道:“扶我回床上,我要就寝!”
王爷沉着脸走了,王妃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屋里却又摔东西的声音,不知是王妃还是王爷摔的?
这到底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啊?
顾长欢去找了顾长乐,问她酒是谁送的,顾长乐不说,他就问丫鬟翠儿和田卓阳,可两人得了命令,嘴巴绷的河蚌似的,一个字都不吐出来,完全把他这个王府的男主人不放在眼里。
顾长欢气结,可也不得不怀疑长乐是不是在整自己,毕竟,她笑的太贼了。
最后,顾长欢不得不拉着脸严肃的提醒道:“长乐,那可是你大嫂,你可得帮忙看着点,别让她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
顾长乐笑的贼兮兮的,连连点头,“是是,大哥,我会看好大嫂,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把嫂子抢走!”
顾长欢却是不屑的哼笑道:“什么抢不抢的,不要胡说,我这是为王府的名誉着想。”
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显就是欲盖弥彰的嫌疑,顾长乐笑的更贼,“是是是,大哥放心,小妹知道了。”
书满乐欢欢。“鬼丫头,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顾长欢抬手点她的额头,起身准备回房睡觉。
玩笑?顾长乐怔了一下,“大哥,我没开玩笑,那酒真的是某个男人送的,不骗你,不信你问翠儿和卓阳!”
翠儿连连点头,“恩恩,这人满腹经纶。”
田卓阳附和:“对对,是个满腹经纶的年轻人!”
闻言,顾长欢敛眸在两人身上打量,思索着两人话中的真实性,年轻的男人?那会是谁?
也是突然之间,顾长欢想起有次去书铺找人,长乐说她出去看什么人去了,那个什么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送酒的男人?
顾长欢却是突然笑开来,“别拿本王寻开心,本王是不会上当的。”
“好吧,你不信拉到!”顾长欢无所谓的耸肩,“方正是你的王妃,我作什么操这个闲心,不过大哥,小妹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对大嫂有好感!”
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关怀,也算是有好感的一种吧,顾长乐如此想到。
顾长乐越这么说,顾长欢越怀疑她在故意整他,更加的不相信,“时候不早,休息吧!”
“大哥,我的都是实话,你不要不信啊,喂喂.......要是那天娘子跑了,不要怪我没提醒哦.......”顾长乐冲着门口大喊,可顾长乐已远去,皎洁的月光下,颀长挺拔的白色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顾长乐一摊手,对着身边的丫鬟道:“翠儿,卓阳,本郡主是不是很好心的在提醒?”
翠儿和田卓阳笑而不语,郡主那是在提醒,分明是看笑话,恶作剧捉弄王爷啊!
顾长欢回到茗香院,站在卧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刚才故意打破酒罐子,好像太过分了。
可要是她不拿话激他,不当着他的面喝酒,他也不会生气,不会说难听的话,不会做出不适宜的事。
伺候王妃睡下后,丫鬟相继退出房间,看到站在门口却不进去的王爷,满是疑惑和不解。